“渴不渴,喝点水吧。”
“那……糕点我特意去打包的薄荷酪。”
“会不会有点热啊,我给你扇扇风好不好!”
月溪在马车里坐的好好的,就有人在一边乖巧的递水递茶递糕点,陪聊陪吃陪笑脸,完全顶替了月胥之前的位置。
“那个……其实我可以解释的。”陈贡干笑着看着压根没打算理他的月溪。
“我也不知道那堆人还是没有解除误会,把万溪和我单独放在一个马车里面啊,而且我一看见她在,我脚立马就就回去了,这不就来你这儿了嘛。”
月溪看着陈贡讨好的笑,翻了个白眼:“屁嘞,我记得某人今天轮到骑马的嗯?”
看着陈贡为难的挠着头,月溪叹了口气:“好啦,我也没说啥嘛,快去帮忙吧,靳鹰师兄原本明天才轮到赶马的。”
陈贡放下了手里的茶,嬉皮笑脸的打量着月溪。
“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以为车里坐的是你我才去的,你信了啊,你信了我才敢走嘛,诶对了你是不是和赫连桐一个车子?好像还有秦逍遥?这同届五甲坐一起的习俗什么时候能改掉啊!”
月溪真想帮他掀开帘子,再一脚踹他下去,却看见自己马车旁边这个热闹啊,月胥跟着马车走她是知道的,可是竟然连本来在自己对面坐着的般弱和悠然也在下面看热闹一样走着,连那个自己很久没见一见面就喊自己救命恩人姐姐的小屁孩也在。
往远处望,赵沂和云帆也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并肩走着,时不时地凑近说些什么。
“我记得马车不少啊,怎么这么多人在走?”
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谁,反正般若是抬起头回答了:“你指谁,我和李师妹纯粹是来看热闹的,那孩子和月胥你指望他俩去谁车上啊,噢你说云帆和赵沂,他俩以‘非五甲’的身份参加武林大会,应该没有自己车子吧。”
月溪倒是愣了,悠然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和般若呛声的机会:“也不至于说得这么凄惨,车子还是会有的,可是车子里如果都是些恩怨不清的前辈师兄姐,这俩孩子估计受不了吧。”
陈贡看着赵沂和云帆热热闹闹的走着,一个神采飞扬的说着什么,另一个就温文尔雅的听着,时不时开口纠正什么,伴随着如初日一般和煦但不刺眼的微笑。
“年轻人啊……就是脚力好。”
“我记得得有个六七辆马车十几匹马呢,都坐的谁呀,你们上来说吧,陈贡马上就得去换靳师兄了。”
马车还在开呢,般若和悠然也不在意,脚尖一点就上了车,陈贡看月溪也不像是生了气的样子,眼神征求了意见之后,乐呵呵的去换苦哄哄赶马的靳鹰了。
这下子车里就剩下悠然般若和月溪了。
月溪看了看依旧有些空荡的车厢,再一次掀开了那个起不到什么卵用的车帘对月胥和那个孩子说。
“上来吧,还有地方。”
开玩笑,赵沂和云帆好歹是从小习武之人,这俩孩子可只是普通人啊,真要一直走下去鞋都要废掉好几双的。
此番去武林大会,人被分成两波坐马车和骑马的,两拨轮班倒,所以车厢很富余,这不、轮到月溪般若和悠然坐车的时候,秦逍遥和赫连桐就是在前面骑马的。
这俩孩子估计也累的不轻巧,跟着马车的速度只能一路小跑,这还是在慢悠悠的晃荡,真要是跑起来不得连马尾巴都看不着。
坐在边上的月溪一伸手,就把两个孩子拉了上来。
转头继续和她俩闲聊。
之前她提出来的问题还没人回答呢,悠然一向是解惑答疑女版百晓生的角色,只要般若没有开口的意思,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抛给了她。
“纪师姐带着一大摞文献和卷宗来批录,自己坐一个马车,并且只有纪师姐会全程坐在马车里,不会骑马赶车了,按照惯例,同届五甲一辆马车,换着骑和坐,这就三辆了,接下来还有九个人,就是两辆马车自己随便坐了。”
月溪掰着手指头查了查:“还是不对啊,我记得走的时候我们不止五辆车的。”
悠然继续解释:“按照规矩是二十个人、七辆马车十匹马,有两辆马车是用来带贺礼之类东西的。”
月溪明白了,首先往年都是二十个人,今年除了带上了月胥还顺便要送那个小屁孩回家,所以多了两个人,其实多了两个人也没什么,马车内部结构很宽阔,也许是因为到达徽州之前,无论吃住都要在马车上的原因,这马车宽阔的能睡人,一些简单的摆设也是俱全的,比如小桌子,窗帘以及凳子被褥。
“可惜了没法住店,听说神风岭就是全员骑马沿路而住的。”
两人叽里呱啦的聊的火热,般若一直淡淡的,此刻听见悠然提起住店,才插了一嘴。
“唐门还是一路脚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