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溪皱着眉走到慧门口,无法借此大做文章,内心不爽,今日没见到陈贡来,更是不爽,不过转念一想,月溪遇到此事,陈贡居然没有陪在身边,只能说明二人嫌隙已生,自己的努力果然还是没有白费。
重新安抚了自己的思绪,深吸一口气踏进了慧门。
月溪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月胥,脸上也没了笑容,只能苦着脸看着木子。
木子叹了口气,此刻说任何话都是苍白的,月溪心里的自责,是除了月胥快些好起来以外没有任何人任何话能够安慰的。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月溪似乎在自言自语,但说出口的话却让木子听的清清楚楚。
“打不过你。”木子的回答简练而清楚。
木子想到月溪语气不对,连忙说。
“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是这根本就是陈贡那家伙的错。”
月溪苦笑着摇摇头。
“错在哪儿呢,错在太优秀了还是错在帮我帮的太多还是跟我关系太好?”
木子抿了抿嘴,也叹了口气,靠着月溪身边坐下,在月溪刚刚到暗门的时候,确实处处都受了陈贡不少的帮助,如果此时埋怨陈贡的话,确实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
“你看吧木子,还是要怪我...怪我太弱了保护不好自己嘛。更保护不好别人了。”
说完深吸一口气,砖头跟木子笑眯眯的说,似乎恢复了些灵气。
“给月胥换个环境好一点的屋子吧,如果有需要巧门帮忙的能麻烦你你去找悠然吗,我会和她交代一声的。告诉她不用真的全做杂役的活儿,保证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
木子愣愣的点点头。
“这些倒是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要去哪儿?”
“我出来之前陈贡睡着了,我估计着他快醒了,我去看看他。”
木子也只好默默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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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发现陈贡已经坐了起来,和靳鹰一起吃饭,桌上好吃的不少,但都离陈贡不近,靳鹰面前的是一碗米饭,而陈贡则面前是一碗粥。
月溪看着陈贡已经醒了,干笑着打招呼。
“你醒了啊,我还想你一直睡着好好休息呢嘿嘿。”
陈贡脸色颇黑,搞得靳鹰感觉自己理解了陈贡那种无奈,这俩神仙打架,自己夹在中间举步维艰瑟瑟发抖啊喂。
“那个...咳咳嗯”靳鹰不得不开口。
月溪看了看靳鹰的眼神,靳鹰指了指陈贡,又比了个生气的表情,意思是凶得很,你保重。
陈贡瞪了一眼比比划划的靳鹰,转头对着月溪又是一张笑脸。
“你回来啦,饿不饿,吃饭了没?”
月溪心虚的笑笑。
“吃了......”
“哦~那应该是不饿咯。”
月溪连忙又摇头又摆手的。
“不不不,虽然吃了但是饿了,真的,快饿死了。”
月溪似乎怕陈贡不信,连忙做出饥饿难忍的样子,还拍了拍肚皮。
陈贡笑着给她一碗饭,拿给她竹筷。
“出去那么久,出什么事儿了吗?”
月溪咽了口口水,连忙用扒饭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什么事儿啊......没啊,我就是去陪木子......”
月溪话还没说完,靳鹰心里大叫不好,眼看陈贡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笑意全无,连忙用手肘捅了月溪。
月溪咬在嘴里的鸡蛋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看见陈贡面色不善,再看看靳鹰一脸紧张兮兮的,连听见木子的名字也没什么反应了,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咽下鸡蛋,把手伸向一排虾,拿起一只慢条斯理的剥起虾壳。
“好吧我交代,之前和你赌气的时候师傅把月胥安排给我了,月胥什么身份你懂的,名义杂役实则让我罩着她呗,刚刚她被人打了,打的快死了,目测是某个暗恋你的野桃花搞得鬼,没证据。”
陈贡这才恢复了表情,浅浅叹了口气,也拿了只虾,三下两下扒好放到月溪碗里。
“然后呢,怎么办了,你没事吧。”
月溪夹起虾放到嘴里,声音有些模糊,但也能听个大概。
“从轻处罚,因为万师姐出的面,所以也就禁闭、罚抄、晨昏定省老三样了。”
陈贡一边继续进行着他的剥虾大业,一边想着要怎么安慰月溪比较好。
“适得其反了吧。”
月溪舔了舔手指上的虾汁。
“嗯,如果真的是万师姐的话。”
陈贡担忧的看着月溪。
“你伤还没全好,万一下次她们直接......”
月溪张开嘴巴,咬住了陈贡刚刚扒好的虾,直接咬进了嘴里。
“难度不低,你别看我现在受伤了哦,千麟鞭也是有灵性的,虽然不像锁情剑一样可以凭主人意念战斗啦,不过若是要找能直接打得过我的,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了。再说了,直接对我动手并不能达成目的,也只能适得其反了,再来一个。”
一串话说完还不忘继续支使陈贡扒虾,陈贡乐呵呵的接受了奴役,还不忘附和月溪的臭屁自恋。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靳鹰一头黑线。
你们两个稍稍顾及一下好不好,我这么个大活人还在这儿坐着呢,感觉自己真多余.....
月溪自然没有陈贡那么厚脸皮,看见靳鹰嫌弃的目光,脸稍微红了红。
“哦对了靳师兄,木子现在应该需要你。”
靳鹰这回听见木子的名字眼睛亮了。
“需要我吗?我吗?需要我做什么哇?”
月溪看着靳鹰,感觉在看那种看着主人的时候两只眼睛都会亮晶晶的大狗狗。
“她似乎需要一个劳动力,搬床搬椅子什么的吧。”
靳鹰这下子也乐呵呵的了,饭还没吃完就问了木子的位置。
“不知道啊,也许在医药阁陪月胥,也许在巧门领被褥床品,也许在弟子居所安排月胥的屋子,你去找找看咯。”
靳鹰倒是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转头就跑出去了。
月溪拄着下巴看着陈贡,歪着头。
“别生气了啦......我不是看你睡的太香了嘛,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陈贡任劳任怨把虾肉放在月溪碗里,心里还是很想生气,但看着月溪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睛一眨一眨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
“那、今天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