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的脸色很难看:“是你?!”
千鸟叹了口气:“人各有道,还请三位见谅,今天这小子我还是得带走的。”
般若刚想出剑,就看见千鸟身影如一团魅影,向前一跃,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仿佛并未出现一般。随之消失的,还有之前已经伤重,看上去插翅难逃的黑衣人。
赫连恫刚想要追,就被叹着气的月溪拦下:“连个影子都没有,去哪儿追,先回去看看秦师兄吧,带着月胥姑娘和屋子里的月兄吧。我觉得我们快要知道念忘咒背后的人了。”
般若从屋檐破的洞跳进屋子里,缩在屋子一角的月流抬眼看了看她,清笑了两声:“姑娘好身手,在下刚刚都看到了。”
般若看了看旁边的月溪,月溪硬着头皮开口:“月兄长,今日屋子是没法住了,要不先随我们回衙门吧,顺便可以给我们讲一下、为什么一直隐瞒月胥眼睛的事。”
月流拍了拍袍子,缓缓的站起来:“也好,那不知各位打算怎么回去?御剑吗?应给是御剑吧、我看各位也没有来得及带来马车。”
月溪看了眼赫连恫,赫连恫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位赫连恫会带您御剑、至于舍妹我会让般若带着的。”
月流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我们走吧。”
李悠然的千丝绕已经变回了手链缠在腕上,抱着剑斜靠在门上:“您什么都不用拿吗?”
月流坦然的点头:“随时可以出发。”
回到衙门,原本就狭窄的屋子又进了两个人,显得更小了,月溪端上了茶:“是我们先说还是您先说呢?”
月流拿起茶杯,端详了一会儿,摸了摸月胥的头发:“去找诚哥哥玩吧。”
虽然看得出来气氛不对,但是月胥还是乖巧的走出屋子,自作聪明的蹲在窗下企图听墙角,般若的嘴角勾了勾,推开窗户看着她。
月胥这才无可奈何地走开。
悠然笑的很玩味:“在一屋子有内力的人面前耍这种小聪明,这姑娘还真可爱。”
月流放下茶杯:“还是你们先说吧,我来补充。”
月溪看了看般若,般若点头。
“那我先说吧,我调查的五个人之中,在死去的阿庆老板死的一个礼拜以内,他没有接触过自家丫鬟、因为那姑娘回家探亲了,这点你和另一位伙计是知道的,而发现尸体的那天刚好是那姑娘回来的日子,所以那位姑娘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只在很久之前和被发现死后才接触过死去的那个男人。”
月流笑眯眯地打断:“提问,为什么不可能呢。”
月溪看了眼悠然,悠然拿出一页纸:“妖鬼仙魔周遭之气,不沾染死人,沾染身上的气约在七天之内散光。这是我在门内的一位师妹寻了好久才在书中翻到的。”
“姑娘继续。”
“如果那位姑娘不是在那天回来,那么我们很快就会注意到那个疑点,所以这都是算好的,把原本没有什么可调查的一个人变成五个人的嫌疑,这一点只有你和那位伙计能做到。”
“那为何是我?”
“因为气。”
“舍妹可有和你说我身上有灰色的气?”
悠然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没有说,才可疑,你身上应该有才对。你可是和那老板朝夕相见,灰色的气乃事是邪咒的残留,不会一下子毙命,所以必然会沾染,月胥姑娘以为是凶手的线索,所以帮你隐瞒了身上有灰色的气这一点。事实上你身上确实只有沾染的气,但是月胥不敢告诉我们,因为她以为这是你是凶手的证据,而她不说、才成了证据。你那天说自己休班,没有见过他,而这种邪咒正是你带给他的。”
“我们问一下,为什么一下子就锁定了我吗?”
赫连恫不耐烦的摇了摇头:“重叠,首先是灰色的气牵连到了你,再就是我曾路过你家店铺的时候是你当值。”
“而我调查的部分疑似沾染了念忘咒的人,曾去你们铺子过的占一大部分。”李悠然也开口。
最后由般若总结:“这也就是你没有被下念忘咒,但身上的灰气却比被下了念忘咒的还要多的道理。”
“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月溪喝了口茶,润了润嗓。
月流叹了口气:“看来阿城有了几位好捕快。所以呢,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般若也喝了口茶:“你杀了那个男人,但是你与念忘咒无关。”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呢?”月流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了想让人给他脸来一拳。
“我们想知道,那个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