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住处,左长乐十分生气将她按在桌子前,神情凝肃问道:“你为何不听话,还扮成这婆子的样子出去?你可知,你阿紫黑夜中,破绽有多少?”
柳若言一怔,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其他人又不像你这般夜视极好,我怕什么!”
见柳若言一副骄横的模样,左长乐不由得被气笑了。
他高高举起手,却是轻轻落下在柳若言臀上猛地拍了两下。
柳若言一脸羞恼,眼里满是讶异。
“你,你竟然这般对我……你!”
左长乐一挺胸,“我怎样!”
柳若言却见他这副天大地大今夜就是我的道理最大的模样,不觉有些心虚。
她端起桌上的茶碗,正要喝一口掩饰尴尬。
却不想,左长乐劈手将茶碗夺过来,瞪她:“有身孕了还喝?”
说着,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清水。
柳若言便眼睁睁的看着那茶入了左长乐的口。
左长乐见她不喝,微微一笑:“你这般看着我,一口水都不喝,难道就不觉得更尴尬么?”
“咳咳咳……”柳若言被他的话噎住。
左长乐一边凑过来轻抚她后背,一边低声道:“一会儿……还有你更尴尬的……”
柳若言:“??”
月上中天,夜色正浓。
床榻上,左长乐将今夜去洛南王府的见闻与柳若言细细讲了。
他一边把玩着柳若言的额长发一边问道:“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柳若言正有些昏昏欲睡,头发被他梳拢的正舒爽,冷不防他这般一问。
迷迷糊糊的柳若言便道:“其实今夜你对馨雨的处置十分稳妥、她毕竟在尚宫渊的手下待了这般久的时日。定然能知道一些事。只是王大夫可怜他受苦了。”
左长乐嗯了一声,随后低声道:“我想改日去王庭里看一看。”
柳若言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句话,猛然一惊,睡意全无。
“你要去王庭?”
左长乐将她重新按回去,“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若是想去定然是十分安全的。”
柳若言,却不出声了:“可是馨雨,信得过么?”
左长乐此时对柳若言的敏锐又越发清楚的认识了。
不错,他正是想利用馨雨潜入。
尚宫渊本该去自己封地上。
可是一来北狄王没有赐他封号,他心下有气不肯去。
二来,他把控了王庭内外的出口,人还是在王庭内待着不曾远离。
这样一来,王庭内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便不得而知了。
左长乐正是需要亲身去打探一番。
这次,柳若言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跟进去的。
登时便觉得心中不甚舒爽,半响都未开口。
却不想,左长乐将灯烛吹灭,俯下身来,轻贴她耳畔敏感之处。
没多久,柳若言便绷不住了,忍不住咯咯娇笑。
左长乐在她身边躺下,一声叹息:“你瞧,你这般笑一笑多好。”
柳若言立刻板起脸:“你又丢下我一人!”
左长乐侧身过来,问道:“你身边的丫鬟,死的死,伤的伤,背叛的背叛。到头来却也没有什么人在你身边陪着。其他人我就更不放心了。你只要乖乖待在家中,别出门。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
家?
没想到左长乐会称这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为家。
柳若言心中微微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