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暖抬起头,止住泪意道:“是我妈告诉我的。她和我爸离婚后,改嫁给了乔海滔。”
徐家人全都暗暗一惊,徐美珍首先脱口而出:
“你妈?是玉兰?”
任清暖点头,“是的,几个月前我刚跟她相认。”
徐美珍想了想,不禁一阵唏嘘,“你妈也挺不容易的,在丈夫和女儿之间选择了女儿。
今后你妈有啥困难,记得帮帮她,没事多关心关心她。”
“晓得了,我会时常和她联系的。”
这时,徐鸿远扶着拐杖愤愤然道:
“话说回来,成毅会签下那笔订单,都是姚曼茵那个女人撺掇的。
如果不是她在旁边一再怂恿,成毅咋可能那么草率就签下那么大一笔订单。”
徐成毅微微颔首,后悔不已,“都怪我那时被高额利润冲昏了头。
再加上那女人的刺激,我一气之下没有多考虑就签了。
今后任何大事我都会与爸和敬勋商量以后再决定。”
徐敬勋这时已调整好情绪,再转过头时,已经恢复往日的冷静稳重。
听徐成毅说到姚曼茵,徐敬勋站起身,对所有在场的长辈和亲戚们,郑重决绝道:
“爸,说到姚曼茵,她已经被绳之以法,和你解除了夫妻关系。
那么我和暖暖就完全没有血缘或世俗上的关系。
敬勋此前没有求过什么,今天只求爸、爷爷、姑奶,以及各位长辈能够接纳我们。
姑奶,把暖暖交给我,您可以完全放心。我就算豁出自己的命,也会护暖暖周全。”
任清暖心里一紧,也挪动手脚从病床上爬起,在亲戚们一片惊呼声中,顺势跪在病床上,脊背挺直,坚定恳切道:
“我的心意从始至终都与敬勋哥相通。请各位长辈成全!”
任清暖说着,在病床上向所有长辈磕头,直起身后视线与徐敬勋相碰。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在一起,仿若千万缕情丝密密交缠,柔情缱婘。
在场亲戚们都体会到了他们深厚的情感,因而都将目光投向徐成毅,徐鸿远和徐美珍,等他们最后发话。
徐鸿远与徐美珍一时语塞,心中有些担忧纠结。
徐成毅已经放下心中的成见,见此首先站出来为徐敬勋说话。
“从前我被姚曼茵蛊惑,行了许多错路。好在敬勋和暖暖让我看清真相。
孩子们也大了,我这个做爸的不能因为自己拆散他们。
爸,姑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担心太多也没用。只要他们过的开心幸福,我没什么意见。”
听了徐成毅的话,徐美珍似乎有些震动。
徐鸿远也老了,不想过多干预儿孙们的事,于是向徐美珍问:
“美珍,你看如何?”
徐美珍垂首思索片刻,轻叹一声说:“暖暖以前也给我说过你们的事。我本来是不同意的。
但是这次暖暖生病,敬勋确实全心全意照顾她,我能看出来你的心意。
我也挺喜欢敬勋这孩子,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