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
画妘兮满心疑惑,什么大皇子?
她挖空了原主的记忆,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乎大皇子的影子?听秋枚的话,似乎原主和大皇子的关系有点……不同寻常?
难道她接收的记忆是残缺的?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秋枚刚才的那句:您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她自然不可能把她的大好青春葬送在一个又丑又残的男人手里了!
她挪动了下身子,对秋枚道:“快!把我解开!”
秋枚顿时不哭了,脸上显出几分为难之色:“小姐,您要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先把我解开再说。”
秋枚犹豫不决:“奴婢不敢!宸王的脾气满京城都知道。奴婢受罚事小,可小姐您不能再惹宸王生气了!”
画妘兮叫道:“我今日闹了这一场,整个京城都在看宸王的笑话。你也说了他不是个好相与的,难道就要把我绑在这儿,等着他过来把我大卸八块泄愤不成?”
“小姐您……”秋枚看了下四周,明知没有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您是还要逃走吗?这……这要是被发现了……”
“嘘!”
画妘兮见她迟迟不肯动手,急道:“那总好过现在这样。再说还不一定能被发现呢。只要我走了,宸王就再也拿我没办法了。”
“您……您是要再去找大皇子吗?”秋枚眨了下眼,“这样子太危险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一提起大皇子,秋枚立刻就不犹豫了,快速的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口中叨叨:“而且之前您跟大皇子私奔,不一样被人找回来了吗?这次要是再被人抓回来,可就真的糟了……”
什么跟大皇子私奔?这跟原主记忆中好像不是一回事啊,原主不是被卖给乡野村夫吗?
画妘兮不动声色的听着她的话,并不应声。
也不管原主跟大皇子有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是离开,只要能够离得远远的,一切都跟她扯不上关系。
她活动了下被捆的酸软的身体,小心翼翼来到窗下,打开一看见天色已暗,四下无人,回头叮嘱了一句。
“我走了之后,你自己找个地方偷偷藏起来,然后寻个时机跑出去。”
说完,无视秋枚欲言又止的神色,二话不说跳出了窗户。
哪知道刚跳出去,还未走上两步,黑暗中就不知从哪儿跳出来一个侍卫,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画妘兮心头一跳,她现在打不过,要完了。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非常识时务。
新婚王妃要逃走,可不是件小事,很快就有人去禀报了宸王。夜溪宸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这件事儿更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