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内,国舅爷赵文吉暴跳如雷,一巴掌将赵娉婷扇翻在地上。
赵娉婷的哥哥赵舒,袖手旁观,一脸淡漠。
赵娉婷见一母同胞的哥哥,如今都不帮她说话,心中气恼不已,哇哇大哭起来。
赵文吉厉声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可知你给我惹了多大的篓子!”
赵娉婷又羞又恼,捂着脸道:“不就是一瓶毒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文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娉婷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懂什么!一瓶毒药!那是一瓶普普通通的毒药吗?那么毒药你放着不用,怎么偏偏非要偷这瓶?!”
赵娉婷道:“哥哥和你说过,这瓶毒,能杀人于无形!所以——”
赵文吉怒喝道:“所以什么?所以你就偷到你老爹头上!”
赵娉婷委屈道:“不就是一瓶毒药嘛!很贵吗?”
赵文吉被这个不长脑子的赵娉婷气得半死,整个人跌坐在檀木椅子上,直扶胸口。
赵舒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娉婷道:“你要杀人,就杀那一人,为什么要牵扯这么多人进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京都乱成一锅粥了!”
赵娉婷恨恨道:“我是只想杀那死丫头,可谁知道,她会将那批银子发给众人!”
赵舒扶额道:“她将银子发给百姓,要死很多的人!”
赵娉婷冷冷道:“不就是死几个平民百姓,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舒道:“死几个人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现如今,东窗事发了,连当朝天子都惊动了,迟早要查到我们赵府来!”
赵娉婷气道:“那也不能全部怪我!谁叫你和爹爹说过,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直到死前那一刻,都无痛无痒,无感无觉,就算是当时神医,也难以察觉!”
赵舒怒道:“你偷听我和爹爹的对话就算了!怎么就只听半截!那是毒药完全制成后的药效。但这毒尚在研制过程中,很多性能都无法完全确定。”
赵娉婷道:“偷听,偷听,既然是偷着听,势必要掐头去尾!要不是你将这毒药,带回我们家,我又岂会偷听到?又岂会惹出后面这些事情来?”
赵舒见赵娉婷,将锅甩给他,当下气结。
就在俩兄妹,为这锅,究竟该谁来背,争论不休的时候,赵文吉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甩锅两兄妹,迫于老爹的威势,即刻禁声。
毕竟,在父权社会,老父亲的地位,还是杠杠的。
赵文吉对赵娉婷道:“这件事,你必须全部一人承担。”
赵娉婷泪眼汪汪作势要反抗。
赵文吉大手一挥,就好比麻醉科医生一针下去,躁动的赵娉婷复又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赵文吉道:“娉婷啊!这事要是全盘托出,整个赵府顷刻之间就会毁于一旦。连你那做皇后的姑母都会受到牵连。”
赵娉婷涕泪横流道:“爹爹,这是要我一个人去死?”
赵文吉双手将赵娉婷搀扶起来,伸手拍拍赵娉婷的后背道:“女儿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整个赵府倒了,你还活得成吗?”
赵娉婷闪动着含泪的大眼睛,似是将赵文吉的话给听了进去。
赵文吉继续循循善诱道:“娉婷啊!你不用太过害怕,别忘了你有一个皇后姑母。只要赵府不倒,爹爹定会保住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