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昕却因为忙碌,早就忘了他昨天的话,她只想着多做一些活儿出来。
如今,没有颜色线,她可以先绣一些黑色的玫瑰图案,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担心太过忙碌了。
可惜,她一边缝着线,那眼皮总想打架,不断的往下沉,她想要撑着,却总是支撑不住。
“哟。”突然间,她不心刺了自己一针,疼痛使得她情不自禁的轻唤了一声。
韩玉檀闻言,立即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他弯下身,将她的手给放到掌中来,看那已经渗出一股殷红的血来的指腹,不由得紧张的道:“你受伤了,我去替你找些药。”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宁昕心头突然间一阵骚动,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也能像公主一样,有个王替自己着急。
只可惜,她这灰姑娘,因为没有水晶鞋,注定无法得到王的真爱,也不能与王在一起。
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道:“这点伤,没事,我将它按一会就好了。”
完,她不顾疼痛,将手指往地面用力的按去。
“那不行,感染了怎么办?我还是给你找些药吧,我家里有创作药。”韩玉檀完,便要往外面走去。
“你看,这不是已经止住血了吗!”宁昕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他倏的回过头去,果然,已经止住了血了!真是神奇!只不过,她的手指似乎脏了一些。
他伸手向怀中,取出一块方巾,捉住她的手指便擦拭去。
当他捧着她的指,心翼翼的替她擦拭时,宁昕于是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公主了
“只有干干净净的,才不会被尘埃给感染,你以后要心一些,还有,你既然累了,怎么不好好的休息?别缝了,你到这里来眯一会,若是我有事了我再把你给叫醒。”
宁昕听着韩玉檀在那唠叨,心房突然间就感到暖暖的,他一身给人的感觉是寡言的,为何在她的面前,他总是不停的张口在话?
“没事,我还能接着干,你去看书吧,我要继续缝了。”
她轻轻的推开他,慌张的垂下脸去,捡起那块染了她的血的方巾,将它给塞到他的手中,再捡起她的布,继续着刚刚的活儿。
韩玉檀见她不理会自己,也只能叹息,她总是这样,不肯敞开心扉来接纳他,让他好生着急,却又不敢吓着了她。
宁昕心不在焉的绣着,眼睛不停的游移着,往地面看去,直到韩玉檀离开了自己的跟前,她方松了口气。
韩玉檀对自己的态度,她是领会到了,她却不能接受,她怕自己一但沾上了就无法再挪开眼线。
像韩玉檀这样的公,并不是她可以高攀得了的,她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一定要振定,人家不过是看在你是夫的份上,对你特殊一些罢了
李听着里面的动静,想要进来看一看,却又不敢,他怕惹怒了少爷。
幸好,少爷在家里温习,夫人没有让他出去,让他帮忙着伺候少爷,做一名副其实的书童,他方松了一口气,否则他要如何帮助少爷?
韩夫人领着沈豪走进家门,对他不停的交待着,让他注意这注意那,并且告诉他,隔几天,就让他代替玉檀到各店去收账管账,回来再把账目的情况跟她汇报。
沈豪听得心中乐极了。
沈家也不差,只不过,沈家自从出了沈豪后,便败落了,从以前在南镇的首富,落到了如今不过是康而已。
想到娘家的落魄,韩夫人是痛心的,她却从来没想过,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因为弟弟贪赌,将所有的钱都给败光了,否则她也不敢直接就把账让弟弟去收。
这所有的一切,不韩夫人,即便是韩玉檀也不知,只知他们隔得太远,消息不灵通,而韩夫人又好些日没有回去过,一直是沈豪到家里来,也就变成了这个样。
沈豪想到韩玉檀,便心翼翼的道:“姐,玉檀他会同意吗?”
“你涌管他,他也就闹闹脾气,他的主要任务是考取功名,这家里的生意,还不是姐了算,而且,等他日后考了状元再娶了官家姑娘,还用奔波生意挣口饭吃吗?”韩夫人一但起这些,心中就开心极了。
想到自己的儿那么出色,她即便是晚上做梦也会偷偷的笑着乐。
“也对,玉檀那孩遗传了他爹的聪明才智,一定会高中的,姐姐将来福气会更大呢。”沈豪立即谄媚道。
只要韩玉檀不插手,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韩家的生意,便会全部落入他沈豪的手中。
韩夫人听了,心中更加是乐滋滋的,对着弟弟笑得更欢了。
韩依依见他们回来,便道:“娘,我饿了,今天能不能早一点吃饭啊?”
“依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么没有规矩,娘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到点才吃饭,而且,要等人回来齐了才能吃饭,你若要吃饭,去把你哥叫来。”
“好吧,我现在就去。”韩依依嘟起了嘴,在娘的心中,现在只有哥哥而已,都不理她了呢。
见她不满,韩夫人立即接着道:“对了,上次让人给你找夫一事,你让人帮忙找了吗?若是真不行,娘就把亲自替你找了,你可不能再挑剔了。”
“不,娘,人家好好的,可不想被夫给气饱了,行啦,我去找哥了,你还是先管好哥哥考取功名的事情,别管我了。”
完,韩依依便跑开了,起夫,她最为头痛。
她并不喜欢读书识字,自到大,娘跟爹就给她找了不少的夫,她一直不曾用心,学到的,也不多,除了一些简单的字外,她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韩夫人则是希望她能成凤,倘若将来儿真的考取了功名,再从中替女儿引线,恐怕依依将来也有机会嫁入官家成为官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