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无法碰别的女人,无论心理还是身体,只想要囡囡一人。
她不懂,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教。
他认定的,便不会改。
故意冷了几日,可当发现,她将他送的碧玺凤簪赠给苏湘菱的时候,好不容易消退一些的怒气再次直冲脑门。
“你可知……”那簪子是他专门命能工巧匠打造的,世间仅此一支。
她低垂的羽睫像两只颤抖的蝶翼,他捏住下颌抬起,看到一双微微红肿的水眸。
缓缓舒了口气。
原来,她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原来,她对他,也是有私心的。
可他不能将与苏湘菱的约定告知,演戏得演足,不然回头皇祖母盘问起来,以她的性子,定会慌张露馅。
什么不易受孕,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刚登基未满一年,急着要皇嗣做甚,他的囡囡还小,时日良多。
怀里的女子表情茫然又无措,他深深叹了口气:
“囡囡,你能不能……”
到底不忍说出口,能不能为了他,坚强一点,多付出一点。
小船晃晃荡荡,眼前的似锦繁花渐渐消失,皇甫玥忽地轻笑一声:
“说来可悲,一代帝王不过血肉之躯,也会感到不安罢。”
苏迎春坐起身,素手波动着碧青的湖水,怅然道:“或许,他的皇后,抱着同样的不安呢。”
突然,一丝凉意袭上手臂,她抬眼望去,只见余四与良大夫正共划一舟。
良岑紧张的举起双手道:“抱歉,不是故意的。”
“主子。”余公公的声音不大,却传得极远,“方才寻到一处山涧,想必夫人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