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女子身材苗条,容貌秀美,但是配上这丑陋不堪的木偶,又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却叫人看的是心生惊惧之感。
那女子冲着贺立业微微一躬,嘴里喊道:“师父!”
而这女子怀中的木偶也嘴巴一动,果真发出了那男孩儿一样的声音:“小谜子给员外爷请安。”
十方一看那木偶果真说话了,吓得是一激灵,好悬没把手里的诹取给扔了,但是一看贺家的人都是丝毫不惊,如司空见惯了一般,这让十方好不能理解。
贺立业面上也露一丝不悦神情,看着眼前的女子,叹了口气,却是柔声说道:“毓颜,你一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本来就够乱了,你还来掺和什么啊?”
“师父,人家就是不明白,都是女子,为什么黛靡妹妹能跟着掺和,人家为什么不行。”
说着,那女子用眼角白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黑衣女子。
方才那女子和木偶的一问一答,黑衣女子也听得清楚,针对之意再明显不过,只是黑衣女子并不想和这戴孝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逞口舌之争,因此冷着脸并未吭声。
就听旁边大少爷沉声喝道:“三妹,闹够了没,赶紧给我回去。”
那女子听大少爷语气不善,看样子是真动怒了,脸上顿时露出委屈之色,恨恨说了声:“哼,你就知道凶人家,自从你把那个贱女人带了回来,人家就知道你变了。”
这女子刚说完,就见大少爷一张脸已经气得如猪肝一般颜色,一扬手,看样子是想打着穿孝女子。
旁边贺立业一看这是要窝里反啊,顿时叫道:“行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是存心想要气死我不成?本来就够糟心的,难道这点家丑,你们都要弄的天下皆知吗?毓颜,还不给我进去。”
穿孝女子一见贺立业也动怒了,也不敢再说什么,抱着怀里的木偶,一赌气是转身就走。
谁知在经过黑衣女子身旁的时候,却听那女子怀里的木偶突然又张口说道:“黛靡姐姐,小谜子好心劝你一句,从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我可舍不得你这么漂亮的姐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你住嘴,连你个小畜生也见色起意,想吃里扒外吗?”那戴孝女子呵斥道,说完瞪了黑衣女子一眼,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十方一看黑衣女子此刻眼眉都立了起来,手也气的发抖,也不禁叹道:“唉,真是委屈刺玫姐姐了,这一家子看来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刺玫姐姐为何非要帮他们家查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贺员外也觉得脸上无光,赶紧过来对黑衣女子说道:“先生,唉,都是贺某人平日过于溺爱纵容这丫头,养的她颐气指使,不懂规矩,这才冒犯了先生,等事情过了,我一定让她亲自给先生赔罪。”
黑衣女子见贺立业亲自赔礼,也不好发作,微微还礼,说道:“不碍事的,贺员外不必介意。”
大少爷见戴孝女子回去,脸上的神情这才舒缓了些,但他瞅了瞅十方,却又说道:“师父,虽然三妹平时疯疯癫癫,但是刚才说的却不假,黛靡先生刚才亲口说了,不认识这妖僧,如何一转眼间,却又说他是请来的帮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