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躲开。

顾南泽一路赶来就看到女孩用自己的右手向面前俊秀的少年打去，脸颊有些泛红。男孩笑着抓住她的手腕，眼里有隐隐柔光。

他顿住脚步，目光凉凉的望着叶汀墨，准确来说是那只握住秦笙手腕的手。

他敲门，不多不少，三下。

女孩和少年停下打闹，很凶的看了眼叶汀墨。“请进。”

他完全不在意，冲着她又笑了。

他的笑很灿烂，想夏日午后的阳光，炽热又热烈，暖烘烘的，却异常刺眼。顾南泽觉得如是。

顾南泽身高腿长，不急不缓的走近，没看叶汀墨一眼。

女孩在看到他的时候，眉眼弯弯，声音很甜又清脆。“哥哥~”

哥哥？

叶汀墨看向来人，打量了几眼，却感受到了对方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口罩还没摘，听到女孩的声音，嘴角有笑漾起。

走到女孩病床前，摘下口罩，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女孩的脑袋，慢慢给她顺了顺头发。

“闹什么？”

语气没有一丝指责，都是宠溺。

叶汀墨看到男人的脸，觉得有些脸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要仔细打量又被女孩的声音吸引。

“我才没闹。”

是小女孩的娇蛮。叶汀墨从没见过这样的秦笙，没有遮掩没有疏离与客套，只有一昧地依赖、眼里除了那个男人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顾南泽低头，用手刮了刮女孩的鼻尖。“不听话，说了不要乱动左手。”

女孩马上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叶汀墨轻咳了下，打断他们，看着女孩，喊她：“秦笙。”

女孩扭头，“嗯。”

“不要忘记了。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好，再见。”说完就移开目光，没有多停留一秒。

顾南泽心里才的刺才软化了些。

叶汀墨点头，随后看了眼顾南泽。

顾南泽也和他对视了一眼，目光微凉。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喜。

叶汀墨眉头蹙了蹙，迈着步子走了。

病房的门被关上，顾南泽坐在椅子上，打开放在旁边桌子上的药箱，撕开酒精棉片的包装袋，向她伸出了手。

她看向他，眼神不解。

他微微皱眉，但语气温和解释：“笙笙，把右手给我。”

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但是很乖，把手递了过去。

他很仔细，把女孩手腕擦的干干净净。用了五张酒精棉片。

擦完后，他盯着女孩，一言不发。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秦笙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抓他的袖子。

放缓语气，“哥哥，对不起。”

他声音淡淡，“对不起什么？”

秦笙沉默，垂着脑袋，手没松。

他也不催，静静的等。

不久，女孩又说：“哥哥，我错了。”

顾南泽抿唇，“笙笙，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