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幻没有用传送，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在想，红发男子所说的那位大人是谁，有没有可能就是实。

边想边走，他转过了那幢挡住视野的焦黑楼房。

楼房的另一边也是遍地尸体，但也有些站着的人。

站着的是方元那七八个都是方元，不知道本体是否混在其中。

方元分身们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拿着骑枪围在一起，你一下我一下，狠狠用枪尖戳着中间趴在地上的那个人。

趴着的那人在惨叫，声音很大。

他身上被骑枪戳出血洞，但几秒后又马上愈合。

可惜刚愈合，就又被戳出了新的洞。

反反复复，那人流出的血在身下积出了一大滩。

似乎感知到了幻的到来，其中一个方元停下手，离开包围圈，走到前面，面对着幻。

方元把染血的骑枪插到地上，抱胸说道：“你来了……那一招很厉害，连你自己都被波及，但我知道，你死不了。”

“你在干什么？”幻问。

“很在意他吗？”方元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在教训一个不安分的家伙罢了。”

从那几个方元分身小腿之间的缝隙里，幻看清了趴在地上那人的容貌，竟然是苏云华。

苏云华似乎被封印了力量，连能量护罩都撑不起来，只能被动挨打，靠着自愈能力维持生命。

与之对应的，方元暂时也没有杀掉苏云华的意思，给足了苏云华愈合身体的时间，现在只是在故意给苏云华施加痛苦。

“你封印了他的力量？”幻又问。

“没有。”方元说“他是自愿的是为了救一只会说话的大猩猩。”

会说话的大猩猩……是颜梦雯？

幻当然知道颜梦雯，那是反抗军的天才研究员，自己还曾经去她那边找过空间碎片的线索，可惜最后一无所获。

但奇怪的是，一想起颜梦雯这个名字，幻的心里就会有股不满的感觉，像是曾被对方欺骗过一般。

“果然如此。”方元说，“即使她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看不见她。”

看不见谁？

幻打量着四周，除了方元和苏云华，就只剩下些尸体了。

方元笑着举起一枚徽章样式的道具，大声说：“解除在场所有人的遗忘诅咒。”

随着方元的话音落下，幻的脑袋里多出了数段记忆，填补了记忆轴中的空缺，消弭了那份不和谐感。

所有的事情，他都想起来了。

方元手上的徽章正是遗忘之证，在方元身旁显出了身形的大猩猩是颜梦雯让幻遗失了数段记忆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只大猩猩。

“真是件不错的宝具。”方元笑道“使用得当的话，就连狂级强者的记忆都能篡改。”

忽然，幻惊觉不妙，连忙借助空间通道隔空去抢方元手里的遗忘之证。

可方元像是预料到幻会用这招出手抢夺，在幻刚抬手开抢时就躲了开去，没让幻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