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有气无力道:“自从太傅这一走,多少天了,我都没见公主笑过。”
“她和太傅这一路磕磕绊绊的,你们都没我见得多。”寒露慵懒靠在柱子上,“若不是动真心的,哪会这么掏心挖肺地对他?”
“动真心才最是要命呢。”谷雨续她话说,“咱们这位公主呀,心可比针尖儿还细,放下身份倒追还被拒绝,还不得伤心好一阵?”
“我就想不明白了,咱们公主哪点不好了?”立夏心里窝火,“一等一的模样,又得陛下欢心,要是娶了她,将来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大好的前途摆在那,多少王侯将相家的公子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梅太傅就是冷漠无情、不为所动呢?”
“我看他未必不喜欢公主。”寒露淡淡道,“多半是装的。”
冬至诧异:“何以见得?”
寒露细细寻思。“从他有时看公主的眼神……当然是在公主察觉不到的时候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冷,甚至有一次我看见他偷偷地笑了!”寒露万分肯定,“是背着公主笑的!”
“如果太傅也喜欢公主,那就开诚布公让公主知道嘛,何必要搞得这么别扭?”立夏憋屈道,“害得两人都好痛苦,我们在一旁看着也难受……”
寒露索然无味:“谁知道呢,也许他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人。”
“罢罢罢,不提他了,让他自作自受去。”谷雨倨傲地昂起下巴,生性柔顺的她难得如此冷蔑,“总之谁辜负了公主的一片真心,以后都有他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