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怎么一直站在我家门口?进来坐坐吧。”
季澜站在叶小云影子旁边,而某人又陷入还钱的痛苦当中,转过身子挠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随后试探着问了句。
“季澜姑娘,我能不能先欠你一些灵石?这,这是一百二十六文钱,你,你先拿着哈!”
系下腰间扁扁的钱袋,生怕季澜不相信自己,还当着她的面慢慢地清点一遍,眼中满是不舍。
季澜不做言语,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是将她白嫩的玉手伸了过去。
“叶公子,你还给不给了?”
“当然给,能多看几眼吗?”
见叶小云一副小财迷的样子,还慢吞吞地铜板递过来,季澜决定好好逗他一番。
“一文钱,嗯,两文钱,嗯,三文钱……确实是一百二十六,叶公子还差我九十九万九千百七十四个铜板,来日方长,慢慢还。”
叶小云头一回体验到,什么叫度日如年。季澜慢慢数钱时,他揪心,季澜慢慢报数时,更揪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好安静。
“噗嗤!叶公子我实在忍不住了,算啦,当你还清,如何?”
点头,狂点头,疯狂点头。大起大落,实在令人意外,叶小云要是说不好,绝对是脑壳儿打铁。
“季澜姑娘心地善良,我祝你节节高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再见了哈!”
无债一身轻,夕阳西下,叶小云屁颠屁颠地溜回秦府,那背影令季澜微微一笑,而后也走回府中。
炼丹,是季府最繁忙的事情。
季家回趁机压打木家,但不会去帮助秦家,这是清虚道人要求。最好的结局能够出现,还得看叶小云表现如何。
另一边。
木定天现在是有气没出发,脸色不再铁青,直接是黑。调查无过,每个关键都没有出现问题。
事件仿佛凭空而来,没有任何征兆,木定天也想过是不是季家请来高人做的,但随即否定。
心想,到达那种地步的修仙者,更本不屑于对我木家出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如木定天所想,要不是为了磨炼叶小云,清虚道人都懒得理会,放牛吃草都比这值。
“难道,我木家注定无法霸占播仙城?不,绝不可能!”
无奈的木定天正徘徊思考,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准备软硬并施。
一面是拿木疾和季思梦私奔的事情说事,主动请求和亲,之后再派人会追回,这是软。
另一面,则是摆出决一死战的态度,要是季家不愿和亲,那么就将其拖下水,这是硬。
不得不说,这办法确实不错,可惜他忽略了秦家。秦家商会可是众多小商会中最强的一个。
木府练武场内,木迅正在用力挥舞银枪,双眼红暴接近癫狂,为了洗刷羞辱,汗水如雨下。
练武场坑坑洼洼,每一块地方他都会当成叶小云。枪法刚猛,速度也不错,却不够灵活,显然他很傲气,枪法也如此。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鬼节。也就是两天之后,内心狂热。
一股清凉风吹过,残破的窗户吱吱作响,如果风再大一些,说不定可以把窗户吹掉。
这里正是木驰的房间,用遍地狼藉来形容都太好了,除了睡觉用的床,其它物品全部变成渣渣。
他简直要疯了,正站在窗口旁望着繁华的播仙城,唉声叹气。
“往常我现在应该喝花酒,唉,一个月怎么那么久?不行,我必须得想法子出去,做一件大事才行。让你看不起我,哼!”
爱耍小聪明,有时候也会有用的,至于有多大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湛蓝的夜空,星辰满天。播仙城内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有人忧愁有人喜,人生百态尽在其中。
艮字地段,秦府。
偌大书房内,有水墨画,有账本,有古典书籍。琴立在角落,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灯架上的蜡烛正发出光亮,桌旁的秦酥翻阅着账薄,商会的每一处开销都有记录,库存有多少也写得明明白白。
这里并非全部,有的账,是有能记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
“秦家的成败,在此一举!”
紫色面纱掩盖她的容颜,纤纤玉指正在轻柔太阳穴,半年以来,秦酥脸色憔悴,为了不然别人看出异样,所以才戴上面纱。
木家商会丹药出现变故,打破了商战僵持的局面,很可能要倒。
可让季家一家独大,谁也不愿意看到,必须要有制衡。现在秦酥除了等叶小云将兵器卖掉外,还暗中联合几家小商会。
没错,她打算在季木两家拼到两败俱伤,或者即将分出胜负时来一手,木家倒了,秦家来接。
秦酥放松一会儿之后,开始详细思考起具体措施。
秦府,望仙楼。
清虚道人总爱坐在这里,望着仙山,望着夜空,摸着胡渣,抿着小酒,可谓是真正的悠闲自得。
“小云哥哥,水华姐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娇娇好无聊。”
停下手中的天宝珠,秦娇趴在桌子上,双眼到处在打量两人,鼓着的腮帮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咳嗯!让我想想啊,要不我们来玩花绳吧,谁接不上来,谁就学猫叫,怎么样?”
“好耶,好耶!娇娇花绳玩得贼棒!不过嘛,小云哥哥输了要学狗叫,嘻嘻!”
刚说完就跑去拿红绳,不只会会儿,基本只有狗叫,红衣少女偶尔发出小猫咪的声音,十分的甜。
秦娇可真的是无敌,一次都没输过,还特别爱出难题给叶小云。栏杆旁的清虚道人点头笑笑。
夜,似乎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