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珙的事，我来收尾。”陈萍萍觉得时间还长，范闲这样谨慎其实挺好“去吧，帮我看看唐糖在不在外面。”

“…”范闲没想到陈萍萍这么快就结束了谈话，他走出去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懵。这场谈话除了说了他老娘，还顺带试探了他一波以外，意义到底何在？

他看见毫无形象坐在墙头晒太阳的唐糖，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唐糖。”他走到墙边，屈指敲墙。待引起她注意后，略一思考“你还记得咱们上次见面吗？”

晒着太阳些昏昏欲睡的唐糖听到范闲问她，略一歪头，从墙头跳了下来“哦，你问我爱人和仇人在一块你怎么办的那次？”

范闲:… =—=

“对，就是那次。”范闲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你走之前给我说幸亏我不是斯教，斯教是什么？”

什么斯教哈教的，他在说什么？唐糖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是…”范闲暗示道，收获了唐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天王盖地虎！”范闲一咬牙，爆出暗号。见唐糖面上毫无波澜，心里难免一阵失望“没什么，院长在屋里。”

“好。”唐糖点头，目送他远去，心里却非面上那般平静，她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范闲说的那句“天王盖地虎”，总有种感觉自己在哪里听说过这句话，似乎还有下一句…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就像是有什么限制住那片记忆一样。

“还在生气？刚刚范闲出去和你说什么了？”陈萍萍还在看地上的这些花，见唐糖有些魂不守舍的进来，直起腰侧头看她。

唐糖下意识低头，恰好和陈萍萍那双漆黑而澄清的眼眸对视，那一瞬间脑中那根限制着那片记忆的弦骤然崩断。

“宝塔镇河妖…”她喃喃道。

“你说什么？”陈萍萍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抬手拍拍唐糖的手臂“想什么呢？”

“啊？”唐糖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里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对了，院长，你知道太子为什么来鉴察院吗？”

“知道林珙吗？”陈萍萍没有追问唐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给她讲解京都暗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唐糖坐在他的轮椅一侧，身子半倚在他的腿旁，侧着头如很多次一般，看着陈萍萍的神情举动，听着他略带笑意给她解答疑惑。

妈妈，我又可以了。唐糖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虽然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妈妈就是了。

有一说一，我馋这个男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