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残阳率先打破俩个散步人的沉默。
“墨言,你能不能说句话,好像我一个人在散步似的。”
“少爷,夜卫规矩,主人不问夜卫是不能多言的。”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你们夜卫到底有多少规矩要守,累不累?”,傅残阳翻翻白眼,真服了他了。在岛上可不是这样的,回来就变了一个人。
墨言很想说,累!可这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宣之于口的真话。
“不知道!”
“你都能背下来,怎么会不知道有多少规矩。”
“少爷要是问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几百条吧。”
“成文的?”
“那就是还有不成文的了?”
“嗯!您说的,夜尊说的,教父说的,都可以成为墨言的规矩,墨言要记住你们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遵守你们每一个人的习惯。”
“那地多累?”,傅残阳感叹。
墨言默不作声,累吗?已经不觉得了吧!
“这样啊!那以后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傅残阳玩笑起来,“你也说个话题,闷死了。”
“嗯!”
“其实,其实教父大人对您很好,墨言看的出来,他很……”
“停!打住!”
“这个话题还不如不说。”,傅残阳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加快了脚步。
回到别墅,玄关都来不及进,傅残阳把外衣丢给仆人就大声地冲里面喊。
“武哥,快点给我弄点喝的,渴死我了。”,武哥是龙湛欣留给傅残阳的,在他心里武哥似乎成了母亲的象征,所以傅残阳尊重他,有时会向他撒娇。
“少爷,您回来了!怎么会渴?在傅爷那里吃饭还能不给您水喝!”,嘴上这样说,武哥一面示意女仆去准备,一面好笑着把傅残阳让到沙发上。
“少爷,没坐步狼,是散步回来的?”,武哥帮傅残阳换好拖鞋。
“嗯!走渴了。”
武哥注意到跟在傅残阳后面的墨言时,女仆端着茶碟走近,少爷还等着,他只好放弃和墨言说句话的想法,从女仆手里接过。
“武哥!”,墨言小心地靠近,“让墨言来吧!这是我的职责。”
武哥没有刁难,松开手让墨言拿过去。
茶碟摆上茶几,墨言的身子也跟着矮下去,双膝着地,对面傅残阳的脸色明显一变,噌地站起来,让到一旁。
“起来!”傅残阳声音含着怒意。
也不是真没受过别人的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墨言一跪,傅残阳就觉得血液倒流般全身不舒服。
“墨言,在我这里,没有这些规矩,我不喜欢。”,傅残阳强烈地表达自己。
墨言看了一眼傅残阳通红的小脸,没有动,低头慢条斯理地摆弄茶具,“少爷,在极限岛时,墨言并没有意识到您的用意,严格来讲,墨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给您敬过茶,这回就让墨言补上如何?”
淡红的液体带着浓郁的茶香注入黄釉的茶器,是醇厚隽永的祈红。墨言高高举过头顶,恭敬地捧在傅残阳眼前。
墨言低眉垂目,傅残阳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从杯中红艳的汤色里感觉到了墨言浓重如香的期望。
“六星夜卫墨言,参见主上,愿吾主永泰!”
傅残阳接过茶杯,墨言随声俯身下摆。暖流入喉,地面传来深深的三声闷响。这三声似敲在了傅残阳心里,三声三震。
“谢少爷!”
墨言不等傅残阳吩咐自动起身,傅残阳看到他的额头泛红,平静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些许快乐的蛛丝马迹。
原来他这么希望得到我的承认,这么希望成为我的夜卫,可是为什么哪?傅残阳心里留了疑惑与不解。他知道今天那些人,都是争着抢着想要他的,开出了很多诱人的条件。
“墨言带我去看看你房间吧!”,了解一个人首先从他的房间开始,傅残阳决定要好好了解自己这个新夜卫。
“我的房间?”,墨言欲言又止,一脸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