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不喜欢他的人来自己这里,傅残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莫扎特领着一队仆人鱼贯而入。
“少爷!”,他谦卑地躬身施礼。
“他有什么吩咐。不用弄得好像我多有地位似的,他说什么,我还不得乖乖听话照做。”,傅残阳阴阳怪气的。
莫扎特额头直接划了三条黑线,少爷你要是算乖乖听话,全慕辰的人都不用活了。
面上莫扎特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平和且礼貌地说:“知道少爷您和墨言在此相谈甚欢,傅爷吩咐小人送来两位喜欢的菜品,供两位午餐享用,以助兴致。”
对于傅残阳的态度莫扎特已经习惯,少爷和傅爷赌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少爷时而态度好点,时而仇人一样恶劣,这全看小少爷的心情而定。
嘴角邪扬,傅残阳好笑地说:“莫扎特,他知道我爱吃什么?他真的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哼!拿走,全拿走,我不需要!”,见仆人们在莫扎特的指挥下开始往餐厅运东西,傅残阳呵斥。
莫扎特抱歉地冲傅残阳躬躬身,然后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仆人把飘着香味的精致菜肴送进餐厅。
“你”
傅残阳突然笑起来,转身上楼,“你们爱摆就摆,最多放坏了扔掉,我不在乎这点地方和时间。”
“璫璫璫!”
“谁?”
“少爷,是我,墨言。”,话音落地,墨言等了一会门才极不情愿地露出一条缝隙。
“要是来劝我下去吃饭的就不要说了。”,傅残阳懒散地窝在窗前的沙发里,一叠纸张散落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
“少爷,菜肴很精致,看得出来教父大人是用心准备的。”,墨言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微微蹙眉,和走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总体的色调变得暗淡了,灰色的床单,青褐色的窗帘,没有一点年少的青春朝气。
“用心?是他用心吗?是厨师用心,是莫扎特用心,他顶多在吩咐的时候多说一句……”
说着傅残阳模仿着傅爷的声音和神态,“……记住,我要最好的结果。”
“就这样就完了,不信,你现在去问他,他都给我们两个送了那些菜来,他一道菜名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连看一眼都没看。”
此时在另一处别墅里,傅天正拿着菜单认真地看着。
“莫扎特送了这些给残阳他们?”
“是,教父!”,冥夜跪在茶几边,恭敬地奉上一杯茶。
“记得厨房长做的那个蒜烧乳鸽很好吃,怎么没给残阳送一份去,这个莫扎特。”,傅天摇摇头觉得有点可惜。
“少爷他不吃蒜!”,脱口而出,冥夜忙闭了嘴,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教父的夜卫,按规矩他除了教父,对别人的喜好如此清楚,教父要是追究起来,自己的小命就悬了。
“你怎么知道?”
果然!傅天目光锐利,冥夜在其中看到了阴森的杀意,冰寒刺骨。
“是上一任的冥夜告诉属下的。”,冥夜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们私相授受!”,傅天的语气丝毫不减。
“这只是冥夜和冥夜之间的一种传统,每一个离开的冥夜都会把对您的心得告诉下一任,没有其他人知道,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的服侍您。”,冥夜慌忙解释,这个传统由来已久,逆风几乎是一种默许的态度,教父没有耳闻冥夜有点不太相信。
“还有哪?”,傅天挑起冥夜的下巴,无形的压力像一双眼睛伸进他的心里,让他连说谎的想法都不敢动。
“还有让下一任冥夜活的更久一点。”
冥夜沉重的呼吸声傅天很满意,缓缓起身,冥夜趁机在裤子上蹭掉了手心的汗水。
“可是你知道的是残阳的,不是我的。”,傅天抽出枪,在掌心用手帕一点点的擦,“最好说实话,我不想让你成为任职时间最短的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