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我房里,帮我洗澡,如何?”周玉凝突然坏笑。
“浑小子,怎么说这么不懂礼数的话。”鲜草自然一脸怒气。
“我听说,我刚出生时,就是你帮我洗的澡,从小到大,洗过多次,有何不可,嗯?”周玉凝倒是理直气壮。
“我说不过你,我也困了,你早点回去吧。”月光下,鲜草的脸早羞红了,周玉凝也不再开玩笑了。
“你也早点歇息,明日我便跟爹爹和娘亲说我们的事。”周玉凝恢复了原本的表情,说到。
“那你也要记得我说的话。”
“我记得。”
“那。。。早点回去吧。”
“鲜草,好梦。”
周玉凝看着鲜草的背影,知道鲜草动情了,心里也美滋滋的,回到自己的房里了。
鲜草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翻了几个个,就是睡不着,她想周玉凝如果说了他们的事,郭煦和周顾会如何对待他们?最开始,鲜草觉得不管是郭煦还是周顾都是会不同意,然后找个理由,两人不再见面就是,但是细想想,按照鲜草这么多年在郭煦和周顾的身边,对于他们的了解,不会那么简单。
鲜草知道,不管什么事,周顾都会答应周玉凝,就算他们的事,郭煦不同意,周玉凝也会有方法,或者周顾有方法劝说郭煦,如果真的同意了,那就要嫁给周玉凝了。
其实,在各个府邸,这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伺候的丫头做通房丫头,许给少爷,都是很普通的事。只不过就是自己比周玉凝大了十几岁,要是周玉凝一直坚持,两人就能成了。
对于鲜草,她觉得,可以陪着周玉凝,一直是她向往的。现在以这样的方式,不是可以在身边吗?自然是开心的。可是,鲜草却有些难受,不知为什么。
后来,索性不想了,鲜草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周玉凝如愿以偿,吃到了红豆酥饼,看着桌上的酥饼,他转着大眼睛,想着什么。
吃过早饭,周姝宁去看小羊,之前郭煦养的小羊从洛安带到京城,她回了洛安,小羊又跟着回来了。小羊也做了母亲,现在周府特意弄了羊圈,周姝宁很喜欢,尤其是刚出生的小羊,天天都要看几次。郭煦看到自己女儿总是去羊圈,是想管也管不得,这不就是十几年前的自己吗?也看出之前周顾是如何宠着她了。
郭煦跟着周顾在西偏厅,看着今日的账本,这是两夫妻的默契,这时,周玉凝站在正厅,看着西偏厅,说了话,
“母亲,凝儿有些话,想跟您说。”叫了母亲,就是有事了,而且周玉凝还施了礼。
“何事,进来说就是。”郭煦放下账本,看着正厅里的周玉凝。
“父亲,可否回避一下?”周玉凝又对着周顾施礼。
“是何事,我不能听了?”周顾笑着,看着儿子。
“父亲,我跟母亲说完,再细细跟你说来。”周玉凝是很严肃的表情。
“那我去铺子看看,你们娘俩慢慢聊。”周顾想着平时有事都是先求他,然后两人再一起哄郭煦,今天没想到反了,不过看着周玉凝认真的样子,就出了西偏厅。
“跟我去东偏厅吧。”郭煦说着也到了正厅,周玉凝就跟在后面。
两人到东偏厅,周玉凝关上了门,跪了下来,
“母亲,儿子有了心上人,还请您准许我们的婚事。”
“就为这事?”郭煦坐在东偏厅的软榻上,心说,周玉凝也到了年纪,去了京城回来,有心上人也是正常,不过一向对陌生人清冷的周玉凝,会喜欢哪家的女子,郭煦心里不免想到了自己一直的猜测。
“是的。”
“说说,哪家的女子,如若是合适的,娘亲便帮你做主,找媒人,办喜事,不能失了礼数。”
“是。。。鲜草。”
“鲜草?”
“是的,凝儿不是一时冲动,是喜欢了许久,这段时日与鲜草在京城相处,凝儿思虑再三,不是只当她是照顾凝儿的一个姨娘,不是,他也不是姨娘,也不是姐姐,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凝儿喜欢鲜草,也想着余生能跟着她在一起,能一直相扶到老。”
“我还没说什么呢。”郭煦倒是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这让周玉凝猜不到自己母亲所想。
“也许外人看来,我们很多不合适的地方,可是在于凝儿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就是最合适的。”
“两情相悦?可是我觉得你配不上鲜草。”郭煦看着自己的儿子,淡淡地说到。
“母亲,为何如此说来?”周玉凝显然不知道郭煦会这么说。
“那我给你说说为何。”郭煦说着把鲜草跟她的身世,还有这几年,郭煦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周玉凝。
“我还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故事,这让我更加佩服她,更想好好照顾她了,这么多年,她一直照顾我,现在我想凭自己的本事去好好照顾她。”周玉凝先是低着头,然后抬头看着郭煦,两人四目相对。
“可想好了?”
“想好了。”
“那我若是不答应你们的婚事呢?”
“总之,儿子的心思不会变,若母亲不答应,儿子不会与母亲争辩,只是求母亲,帮忙劝了那些来帮着说亲的老妈子,儿子不娶就是了。”
“你说到做到?你不娶,我可要给鲜草找个好人家。”
“儿子不是气话,所以还请母亲成全。”
“那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母亲且说。”郭煦便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个自然,儿子会答应母亲,也会答应鲜草。”
“那好,这几日,你无需提起跟我说了此事,我会找鲜草来,我也要看看人家是不是喜欢你?还两情相悦?跟谁学的这话。”
“儿子会听从母亲的话,应该是两情相悦吧?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周玉凝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啦,起来吧,你父亲若是看到,肯定生气,他最不喜欢没事就下跪了。”郭煦说着站起了身,周玉凝也起来了。
“我就是知道,也不怪凝儿,这事就该跪着求你母亲。”这时,周顾推门进来了,他一直就在门口听着。
“父亲?”
“你何时在那偷听的?”郭煦被周顾吓到了,周顾忙过来扶了郭煦。
“看着神神秘秘的,我当然要听一听了。”
“那父亲以为。。。”
“我一直都是听你母亲的,这事,就由你母亲来决定。”
“谢过父亲。”周玉凝施礼。
出了正房,鲜草正好在给门外窗下的兰花浇着水,天暖了,郭煦把花房里的兰花都放到了窗下。去京城这段时间,鲜草看着兰花都长得不错,她知道是郭煦细心照顾的结果。
鲜草看着一家三口从正房出来,自然会想,周玉凝是不是跟他们说了,看着周玉凝的样子也猜不出,也不像小时候会使个眼色,鲜草就看着周玉凝跟着周顾出门了。
“鲜草,如若无事,跟着我出个门。”郭煦对鲜草说到。
“无事,我收好水壶,就可出门了。”鲜草把小水壶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走到郭煦跟前。
“这北街几间铺子一直是一个账房先生,最近她娘子生产,我也准了假,我本以为那几间铺子都是小生意,就是个往来支出,也没让人代管,可是本来这几日该交账本了,有几间没交,交的也是记得糊涂账,你随我去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