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匕首砍中了戟柄,带起的能量波动在武器碰撞处卷起气流,扬起一阵风。鲁昺珸身体虽被弹了出去,但双眼仍惊愕地盯着君凌空无一物的十指:他竟然没有属性能量,是自信,还是狂妄?冷汗顺着额头滑下,连成一行水珠,滴落到地上,身旁气流微动,轻风拂过,他只觉得脊背发凉。不用能量,捕捉到自己技巧辅助下的身影;不用能量,挡住了自己全力以赴的攻势。明明还戴着眼镜,视力怎么可能那么好。明明小自己四五岁,力气怎么可能那么大……难道是那副眼镜?
匕首的刀刃上一串串青色的纹路显现,从各个方向汇集向刀尖,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团能量漩涡形成于刀尖下方,当漩涡彻底凝成,匕首消失,最后,连鲁昺珸也消失无影。
君凌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中途阻断,而是充满期待得他完成。于君凌来说,面对七十九级的冰系玄战他尚有一战之力,七十九级的风系玄战……呵。
身周的气流开始出现些轻微变化,君凌试探性将戟尖向空中虚切。不料刚刚伸出变响起金属碰撞造成的刺耳的声音。而切中的地方出现一道白乳色的裂缝,先前消失的小漩涡从裂缝中飞出,在君凌身前迅速成倍增大,最终以一个大龙卷的姿态包围君凌。
龙卷外,鲁昺珸双目凝重,他很清楚对方有杀意,所以他必须全力以赴。此刻他盯着龙卷,全身心的地感受着龙卷内部的变化,以便君凌坚持不住他可以及时收手。他不想输,不想死,不想杀人。
而身处中心的君凌面不改色,虽然身体各处被划出一道道一指深的伤口—龙卷的缝隙了总是不时弹出攻击,而那攻击的主体便是那消失匕首。此刻匕首正随着气流旋转,位置看似杂乱无章,但君凌相信,任何攻击都有迹可循。
维多卓再也按耐不住,起身站在寒玄墨身边,血瞳中什么东西转瞬即逝,撑着横栏的手不自觉紧握,青筋暴起。
“君凌应该不会输,公爵不必担心。”寒玄墨以为他是在担心君凌的处境。
维多卓轻轻摇头:“现在这种情况我宁可他就这么输了。”以现在君凌的心态,一旦占据上风,那么鲁昺珸必死无疑。而一旦鲁昺珸死了,杜特那件事就更说不清了。“不是……”越想越气的维多卓转头看向寒玄墨,咋舌问,“这小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扭曲成这样。”
当匕首弹出不知多少个周期后,满身伤痕的君凌终于动了。伴随着君凌右眼眼底的一抹寒光闪过,雷影戟被高高举起,照准一个方向后狠狠地插了下去,只听“咣当”一声,主刃与侧刃钳住匕首,戟体猛转,匕首应声而断。核心破损,龙卷不攻自破。
天赋武器的损毁带来的反噬侵袭着鲁昺珸,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面对血淋淋的君凌,他只觉得全身不受控制地战栗。
君凌仰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晌午的太阳格外明媚,与任美斯走的那一天一样。戟尖挑起断刀,挑衅般像鲁昺珸甩过去,不偏不倚地插在他撑在地上的手指的指缝间。
君凌脸上的笑容渐趋疯狂,在靠近鲁昺珸的过程中满脑回访的都是鲁辛凯所作所为。他越发沉重的呼吸声引发了鲁昺珸深深的不安,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兴奋。
当君凌在身前站定时,鲁昺珸脑中最后一根弦绷断―空空如也的十指表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动用能量―极度的恐惧与本能的求胜欲促使他不顾一切的将手边的断刀投掷向君凌的头部。他不敢想象仅凭身体韧度就破掉自己全力一击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可……
面对如此毫无技术含量的一击,君凌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以为只要微侧身体,便可以轻易躲过。却不料稍弯的刀柄还是刮蹭到……
“你你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