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鑫静静地听着，听着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往事。

“三百年前，是分裂初期，正与邪有了明确的分界线，所有人选择的阵营决定了他们未来的道路。”维多卓有些伤感，“是敌是友，在那一次抉择中彻底明朗。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认为的。”

“英是那时……”

“不是。”维多卓没有等他说完，率先打断他的话，“你有多少胜率。”

秦皓鑫对于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并没有感到不满，反而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老师说过，英的死是这个男人最大的心病。“只要找到阻止我逆生长的方法就可以了，胜率嘛……听天由命吧。”

“……找到慧，他能帮你的。若是实在回不来，就留在那儿吧，纵是乱世，也会有你一席之地的。”

秦皓鑫若有所思—慧，一个逆天般的人物，在这个人口中出现的频率格外高。“先别担心我了，待会儿有个关于选拔赛的会议，你准备一下。”

坭溥帝国。天幕宫殿。总控室。

机器小姐沉默着调出了君凌与寒玄墨所有的对战资料。视频一帧帧地播放，维多卓的眉头一点点地紧锁，一周五战四败一平，虽有进步，但远远不够。

“数据分析，君凌战斗力有待提升，应变能力较弱，心态……有些扭曲。”最终机器小姐给出这样的反馈。

维多卓面色阴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君凌此刻所在方位。”

“竞技模拟场。”

维多卓颔首，回身向外走去，随着脚步位置移动，他身周气场慢慢收敛，原本散发的浓烈的杀意转变成清冽的气息。

“压力过大可能会适得其反，你难道不知道吗？”机器小姐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内回荡。

门前，维多卓脚步微滞，打开的门带起的风卷起他及腰黑色长发，只是耳根后那一缕雪白格外刺眼，“我的时间……不多了。”

模拟室外，维多卓负手而立，阳光从窗外映入长廊，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柱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下，射在地面上。光亮总是如此，明明近在眼前，却感觉遥不可及。

结束切磋的寒玄墨和君凌在一片嬉闹中，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二人身上布满伤痕，毫无放水的迹象。君凌自身的自愈能力正在努力修复伤口，并无大碍；寒玄墨的伤势不容乐观，不过他却一副轻松的模样―毕竟他毫无痛觉。二人在看到维多卓时迅速分离，君凌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最后只剩冷漠。

寒玄墨冲维多卓颔首致意，维多卓回礼，轻声道：“辛苦了。”

“言重了。”寒玄墨莞尔，侧身离开。

当寒玄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长廊，维多卓猛地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君凌双眼，千钧一发之际，君凌微微侧头，任由对方手指贴着头皮穿入发间。明明幅度再大一点就可以完全躲过，可他偏偏停留在危险的边缘。

“果然极端。”维多卓咋舌。

“多谢夸奖。”君凌缓缓抬手，在快要靠近维多卓手臂时猛地用力，拍掉发间的手。

维多卓没有生气，问：“你想进星协吗？”

君凌微愣，不懂他为什么明知故问，难道除了这条路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进星协后你想做到什么程度。”维多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