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向北辰要交代？难道你就是无辜的？”无名甩手，忿然道，“闭关在即，不能让老秦因此事分心，所以如何处理你们两个自己权衡。但埃尔伯特，你别再抱有那些莫须有的优越感，众生平等，人类也没有高尚到哪去！”

维多卓还想说什么，但无名已经消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不过她既然喊了自己的姓氏，就说明她真的怒了。或许真的是自己急了。北辰漠从不会如此任人责骂，既然这次他没有反驳，想必他也是真的愧疚难表，而自己可能真的逼得太紧了。

“鳍寻箭第一次丢失，我曾感应到它出现在坭溥帝国，所以我让东方给我在坭溥安排好了身份，以便我调查。后来我循迹追去天幕之城，在天幕宫殿外的森林里，我遭人突袭，被重创后我逃走，若非君凌救我，我恐……所以我不会害他。再后来，我便与那只鳍寻箭失掉了联系，想必是偷窃者将其封印了。就这样坭溥的线索就断了，所以我把东方为我准备的爵位给了要前往坭溥帝国的你。”北辰漠沉沉开口。

“当时你说的私事就是这个？”维多卓回想起那天他重伤归来的情景。

“对。”北辰漠颔首，“后来我有些不甘，觉得可以从在天幕袭击我的人下手，所以我去了坭溥西北，然后我在那里碰到了君凌。”

维多卓将前后的事情回想一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突然他想起什么，脸色不禁变了变：“当初袭击你的人莫不是……任美斯？”

北辰漠脸色也不好，不置可否。“当时我不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不想他知道……”

“理解。”本以为是要守护的女同学，却不料是个立场难觅的强者，而且……“那孔令的死你怎么看。”

“孔令死了？”北辰漠震惊。

“嗯。听你今日所言，我觉得很可能也是……毕竟孔令救了你，这样她就有了动机，至于时间，当时只有君凌和她有时间。具体情况，端木清不便透露。”维多卓震惊，原来他们好好聊聊可以得到这么多信息。

“还有……”北辰漠黯然道，“今天君格和我说鳍寻箭又失窃一只，而且我完全没有像之前那样感知到，所以我才会来查看，顺便和会长汇报一下，日后追责起来他能有个准备。”

“又丢了？”维多卓只觉得不可思议，“能进片羽汇的寥寥几人，能动赤级凶器的更是屈指可数，能瞬间切断你与鳍寻箭联系的人我完全想不到有谁。”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北辰漠。

“你不信我，我理解，只是此事必须得想办法处理。”

“先压着。”维多卓怅然，其实他知道事关鳍寻箭，谁都有嫌疑，但唯独不会是北辰漠。

猛然惊醒，君凌翻身而起，令之高兴的是自己的视角终于恢复至正常的100°左右，但美中不足的是左眼视力低得吓人。他转头看向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他下床寻了面镜子，看着镜中的双眼，只觉得赤红色的左瞳和海蓝色的右瞳格格不入。仔细看去，发现左眼瞳孔较之平常的稍大，里面好像还有个不规则的细长的影子，眼角还有多道不是特别明显的疤痕。疤痕种类也是比较多样，有像腐蚀造成的，有像刀切造成的……

“你醒得挺快啊。”医神的声音响起。

“前辈。”君凌敛眸见礼。

“嗯。”医神点头致意后，又道，“你的左眼不是普通的眼，它更像一件战斗工具，在你注入能量时可以在脑海中映射一定范围的景象，还能看到常人难以看到的细微之处。不过以你现在的能量和身体韧度根本撑不起它的消耗，所以慎用。具体情况，你使用一次，若是不死就清楚了。也幸亏你左眼空缺，不然你老师还得在你脸上另划个口子，把这个礼物给你安上。”不知为什么，医神一谈到这个眼就格外愤慨。

“这只眼是公……公爵的杰作。”老师二字终是叫不出口。

不过幸好医神没有在意，只是没好气道：“再高明的技术也不可能做出眼睛。而这只眼准确地说是他父母的结晶。”

君凌没有再开口，而是在思考这看似矛盾的话。

突然一人推门而入，君凌循声望去，只见维多卓手握一个精巧的袖珍锦盒出现在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