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成暗语了呐?!
还有我怎么就胁迫你啦?!
我就只是说了个正有此意啊!!!
临行君继续沉声说道:“而后在下以绝生林之事暗自挑明二位的非凡身份,甚至不惜以拍杯为怒作以暗号,表明心中荒诞之意。可没曾想就算是如此,二位竟仍做那恍然未知样。”
“莫若不是......二位将我临家视作那冤大头?!想以此法,逼迫我等交取更多宝物,以此换取我等性命?!”
银承:“......”
这暗示怎么一个接着又一个啊?!
心思这么多的嘛?!
累不累啊?!!
此时银承心中已经彻底无语,他将双臂支棱在厢窗沿面上,并将脑袋微微向其倾斜过去,枕在上面。同时他对着临行君挑了挑眉,口中淡淡说道:“还有没有了,你继续接着说吧,我听着呢。”
在看到银承这幅安然自若的模样后,临行君默默盯了他一会儿,随后他竟真的沉声继续说道:“在绝生林之事后,阁下又问我这南州之事,莫若不是在间接表明自身身份?!”
“而在这其中,阁下陆续显现为不耐南国,意奇白帝城,心知乾坤宗,未曾避嫌天器坊与天山之事,追问妖蜮,惊于我临家。”
“所以呢?”银承打断临行君淡淡道:“你觉得我们是隶属哪方势力?”
在微微沉默了一阵后,临行君继而沉声答道:“都是,亦或......都不是。”
“都是?”银承不禁感到可笑道:“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啊,甚至把你自家都算进在内了。那然后呢?路遇诡末时,我们可是都未曾停驻在百兽中,而你甚至还说出了那留下之言,这你又打算如何解释?”
对此,临行君却只是简单的解释道:“因为,我等不想死。我等......不能死!”
“不想死......和不能死?”在稍作思索后,银承心中已经懂得了临行君话语中的意思。他点头淡淡说道:“所以......留下之言是在示好?也是在怕我们二人将你们赶出百兽外?去外界直面诡末?”
没等临行君做出回复,银承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样看来,你们后来也不是真的在等我们了,要么就是怕被秋后算账,要么......”
“就是想以此查探我等......是否真的身死了。”
“我说的对么?”
临行君未有言语,他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在看到这一幕后,银承不禁嗤笑道:“诡末当前,不去忧其险,反是担我怨。”
“看来,这诡末再危,也是危不过人心了。”
而这南州之人,至今竟还未死绝,倒也算是个奇迹了。
这一句话,银承并没有直说出来。
于此同时,一旁饮茶的银诺也学着银承嗤笑了一声。她伸手轻轻拽了拽银承的衣服,略带嫌弃的示意了一下车外几人的方向,同时手化为掌,缓缓自脖上划过。
银承却只是将银诺的手掌轻轻按住,他摇了摇头,随后再次将脑袋探出车外,并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而即便在我等安然归来后,你却仍未改变心思。想必除了以为诡末再次突兀离去之外,便是猜测我等身怀那威异莫测的诡物了。”
“但这样一来,你们就更不敢提前动手了。”
这一次,临行君就连点头都未曾有过,他只是紧紧注视着银承。
银承却也不在意对方的这一点,他反而是低声喃喃道:“你至始至终都是在以为,我们是为了对你进行发难而来。而你又选择在此时将话语挑明,想必......这发难之因,早已完成了吧。”
“但你明知我们会发难,你们三人却仍留在此处,未有一个就此走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