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的意思很明白,黑夜能够迷惑普通人的眼睛,对于觉醒徒却未必了。
“便用疑兵之策罢,”
李渊说道:“我意已决。玄真裴寂字玄真牵头运筹,肇仁、舞马辅之。至于具体如何操作,用多少兵,怎么避开突厥人的眼哨,你们几个商议定论了,再告诉我。”
定下方略,有人又提起王威和高君雅的事情。
郡丞府血夜过后,李渊攻府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了。便对外称王、高二人因是勾连突厥已被拿下。现在突厥人来了,晋阳军民都喊着要除内奸。
“就说人已经杀掉,”李渊道:“烧成灰了。”
如此,这一场议兵会便散去了。
刘静满怀一腔热血而来,临到了被裴寂全场嘲讽,仗也不打了,神旨的事情怕要糟糕,还落得给裴寂打下,脸色很不好看。
正要出门,李渊却把他单独留了下来。
散场的时候,一名高大武将撞到了舞马的肩膀,连声道歉。
刚才刘静给舞马介绍的时候,记的这人似乎叫作王康达。
舞马忽然想起来了,历史上的王康达这会儿应该已经死在突厥人刀下渊部将王康达将千馀人出战,皆死。
可如今李渊打定主意避而不战,是不是意味着王康达捡回了一条命。这场议兵会舞马全程观战并未插,历史却依然发生了变化,事情就有意思多了。而舞马呢,会不会因为自己扇了一下翅膀,就会千余人的性命。
舞马在外面等了刘静一会儿,便瞧见他从厅走出来,脸上稍稍好了一些。
“唐公与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刘静道:“要站得高,要看得远,跟突厥人不是这一仗打赢打输的事情。以后南下大兴,突厥人扰我后方,怎么能得消停?”
“就这些?”
“还说了些宽心话。”
“哦。”
“跟我走走么?”
舞马明白,刘静是想和自己聊一聊。
“好吧。”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刘静领着舞马登上了城墙高头,却瞧见上面的旗帜全部被拆了下来,士兵们都猫在墙头下不敢露脑袋。
“这是……”刘静不大搞得清情况。
舞马心里面倒是敞亮。
这便又和正史对上了。
史书上讲,为了对付突厥人,李渊唱了一出空城计
他让裴寂把士兵都藏起来,在城各门暗布防,然后打开所有城门渊命裴寂等勒兵为备,而悉开诸城门。
这个年代罗贯还没有出生,国演义也未面世,在晋阳外城郭东门、北门之间骑马列队的突厥人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一下子安静了突厥不能测,莫敢进。
这事儿应该是突厥闯入晋阳外城郭时候发生的,李渊一早就布置过,刘静和舞马那时候还在觉醒塔里看神旨,自然不清楚情况。
刘静和一位守将问明情况,得知是唐公吩咐裴寂做的,脸上更是郁郁不乐。
“你觉得裴寂这人如何。”
刘静扶墙看着往远看,此时外城郭里突厥人正整队出城,大抵是要回营休息。
城兵士尽藏,一片萧条,更衬的刘静没精神。
“老道。”舞马道。
“这仗不能打,”刘静懊丧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的,大家站的位置不一样嘛绝不是我见识比不过他裴寂。”
舞马说道:“我那会儿想过了,咱们的神旨未必一定要和突厥人硬拼,按照幻景的意思,别让突厥人杀入城里面就算通过了吧?”
“可我想要最好的!”
“嗯?”
“我打听过了,”刘静道:“神旨完成度也是有高有低的,完成的越高好处越多。要是能打一场大胜仗,你说咱们大唐塔不就发达了。”
“你的意思是,裴寂的法子不算很高么。”
“越难办到的神旨,好处才越大,”刘静道:“你想想骷髅院幻景,你在骷髅堆里拿到了袈裟,得到的好处是不是比青霞大的多?”
“额……是这样么?”
“疑兵之计就是个屁,”刘静仰天长叹,“我想要最好的啊。”
“其实,”
舞马忽然说道:“事情应该也没有裴寂想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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