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和不由得想起以前看见过，有人用一根手指拉动一辆货车的事，“比如，一根手指拉货车？”

“当然不是。”

任凌钧好笑道，“那种事情，是需要全身力量配合的吧，可不是手指自己的事，完全不一样的。”

“……那么，这个度很难把握。你的极限是什么？”

“唔，抬起一头成年公牛吧。”任凌钧笑笑，“所以，人灵之力也有计量单位，以动物作为显示单位，我这属于‘牛力’。

听起来没有妖异量好听。

不过，关于这个‘牛力’的话，是我进来学院之前测量过的了，而且似乎是在我称为二十五小老师之前的测量结果。

现在有没有成长，或者退化，我不知道。”

“……那么，按照这么说，我也可以练出人灵之力吗？”

许青和连忙追问，“虽然我没有人灵图，看不清自己体内的力量走向，但是，我常年锻炼妖力的发力途径，我也能感受得到力量的走向。

摸索之下，说不定也可以锻炼节点的极限力量，进而……”

“不行。”

任凌钧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人灵图，绝不能自行练。

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人灵图自古至今一直都是由一人传承，现在是传承到了我身上来，我才能开启人灵之力。

人灵图绝不是人人都能练的妖力那样的存在。”

许青和听到这儿，有些气馁，眼中更有不甘闪过。

“那么，为什么是选中你？”他低声问道。

“我如果知道的话，我何必一直留在这里。”

任凌钧苦笑，“我发现，我是进入妖怪学院之后才开始恢复记忆的，人灵之力也是在这儿才发现它的存在的。

我想，如果要找到我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恐怕还要继续留在这儿。”

许青和长吁一口气，“好，我明白了。现在这件事情暂且放到一边去吧。

很快麻烦要上门来了，如果我预计的最差的情况发生了，恐怕我们没有一个老师能置身事外。

如果白茹果不顾我们生死，那么到时候，恐怕只有任老师你，能保护我们所有人的安危。”

“……持人灵之力，守人类之身，护人类之光。”

任凌钧不由得低声呢喃这句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时不时自动单句循环的话语。

“我那日会尾随你们去操场，也正是受了这句话的蛊惑。

拥有人灵之力的人，必须要保护所有人类的安危吧。”

“……你说守人类之身，哪怕我们这些已经妖化的老师们，也被算进你保护的范围内吗？”

“算。”任凌钧坚定道，“只要你们还有人类之貌，人类神智，即便没有人类的身份认同了，也还是人类。”

“哪怕是俊达和栗老师那样……”

许青和说话的声音很轻，任凌钧一时没注意，没听清楚，“什么？”

“没事。”

许青和朝他一作揖，“那我得先感谢你即将到来的又一次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