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亲抱着她、哄着她睡觉。
但现在娘亲不在了,自己之前也是硬着头皮哄着妹妹。
但效果都不太好。
之前还是小声啜泣,但现在都是直接哭了。
但也不能不管小丫,只好抱起小丫。
学着母亲哄孩子的模样,拍着小丫的后背。
但这却没什么效果。
很显然,小丫好几天没见到母亲,已经让她按耐住不住了。
小丫哇哇地哭起来,大丫也焦躁起来了。
她怕小丫的哭声引来那些强盗。
这不由得使她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这大了的几分力气又使得小丫的委屈更加浓了。
半个时辰后,小丫的哭累了,声音才慢慢小了下来。
望着眼旁的泪痕绵绵的妹妹。
大丫心中也很是难受。
委屈,在她心中弥漫。
眼泪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旁边的老黄狗见小的哭完,大的哭,赶忙舞起尾巴。
在大丫脚下来回打转。
希望以自己的“字舞”能稍加安慰下小主人。
大丫注意到了老黄的“字舞”。
但也仅仅是注意到。
大丫心中的委屈太重了。
人是一种坚强的动物,但总有一个阈值。
这个阈值会随着时间与阅历的增长不断提升。
若是一个贤者、一位圣人,他的阈值是无可想象的。
哪怕天倾地裂、沧海桑田,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过眼云烟。
泰山崩于前而不瞬卒然,临之而不惊。
这就是他们的真是写照。
但对于大丫不是贤者,她只是一个孩子。
虽然她从小因为家境贫寒而早早懂事,但她不意味着她是一块没有上限的海绵。
在连日的不幸、与压抑的气氛的摧残、侵蚀下,她内心那块堤坝已经裂痕密布。
终于,在今天小丫的哭喊下,被彻底击溃。
她也是孩子,她也想娘啊。
大丫眼泪满眶,捂着被子哭泣。
……
“抢啊!”
“那东来钱庄可是西城最大的,兄弟们上啊。”
“冲进去,这秀春楼里的美人可就任我们享用了!”
“反正咱们得了疫病,官方不管、医馆不救,我们活不了多久,不如在此时快活一把!好歹没白活过。”
就在大丫伤心欲绝地哭泣的时候。
县城各处的商铺、店面都被有恶棍砸、抢、烧、毁。
整个县城的局势在官府的纵容、疫情的破坏、有心人的引导、恶棍们的放纵下彻底糜烂。
西城火起、东城火起、南城火起、北城火起。
整个安平县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
春来客栈。
十三盗之首王枭虎望着浓烟四起的天空、望着混乱到极点的县城。
得意地笑了。
他得意地仰望着天空,看着楚家那个方向传来、冲天而起的真元气息。
他的身后有一座七尺高的黑色石塔正在半空屹立着。
塔上光纹闪烁,正不断地从外界吸取安平县人的绝望气息。
感叹道:“庄家、药王帮,我可真得谢谢你们啊。”
“不是你们在田和豫围杀我的时候给了我一条活路,我还真活不下来。”
“不是给了我瘟疫之种,这安平县还乱不起来。”
“不是你们摆平官府、阻拦救援,这乱势不可能这么大!”
“我也就没办法顺利地借着乱势布下这个冥幽大阵。”
“也就没办法顺利地借助冥幽塔转入神道。“
“我真的感谢你们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