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洋一边恼恼地想,一边示威似的向陈无尤露出小虎牙。
陈无尤不明所以,接着一头雾水。
苏冰洋看着呆呆的小师兄陈无尤,又想起了那个时候被她砸得踉跄,呆头鹅一般的陈无尤。
那时的神情与现在的,又是多么相像。
苏冰洋噗嗤一笑,心情大好,全然忘记了刚刚的烦恼。
大师兄、二师兄看着不说话却“眉目传情”的二人,皆叹了口气。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们都这么难以理解了?
大师兄有些羡慕,二师兄而更多的则是惘然。
难道这次的昆仑试剑非得要小师妹这个入门不久的,甚至还没感气的弟子出战,小师妹强是强,但如此胜之,终究还是有些堕了寒山的面子。
念及如此,二师兄再度叹了口气。
陈无尤莫名被三人包含着不同情感的目光所注视,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
他们是不是又背着我用了什么传音秘术,说我坏话?
然而陈无尤并不是个慷慨的人,有渔便授人以鱼的事,从来不会去做,陈无尤习惯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中,于是他主动开口道:
“二位师兄,师弟觉得让小老虎补了那个比斗空缺即可,这么可爱的小老虎上场,估计对台的师兄弟都会望风而逃……不对,是…”,陈无尤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小老虎,“反正就是可以轻易取胜。”
“如此不废一兵一卒便可以决胜千里之外,实乃兵法之上上策,若是师尊知晓,定会夸奖我们足智多谋。”
陈无尤也顾不上那么多,信口胡诌道。
苏冰洋轻呵一声,皱着小鼻子说道,“难怪有诗云:‘三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依我看,小师兄你也别叫陈无尤了,就叫陈无男算了。”
说完,苏冰洋挑衅地瞟了陈无尤一眼。
陈无尤一时呐呐无言,不知说什么好。
从小读过的经书只教会他与人辩机论道,而与女子辩驳,陈无尤可半点没学过的。
二师兄替陈无尤解围道:“小师弟,这次比斗就你去了,胜负不必在意,反正这么多年来,寒山也没夺魁过,我们都习惯了……无需压力过大,尽力便好。”
从二师兄温暖和煦的话语中,陈无尤没有听到一点相信他的意味在里面。
陈无尤正欲伤心地向二师兄辩驳,便听到大师兄深以为然,点头附和的声音。
“此言不差。”
大师兄已然知晓了自己方师弟话语里的蕴意,看来也只能委屈小师弟了,为了昆仑寒山人的风骨,多挨几顿毒打。
听到大师兄的附和声,陈无尤心头一紧。
大师兄对于陈无尤从来都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
“是啊,我们的小老虎可不是吉祥物、小猫咪,若是有些不长眼的家伙,把她惹得气了恼了,小老虎可是会咬人的。”
大师兄果然开始了他的表演!
听到大师兄如此含蓄的建议,苏冰洋乌溜溜的大眼一亮,再度向着陈无尤露出两枚亮晶晶的小虎牙。
大师兄诚不欺我!
陈无尤内心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