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华吃过晚饭后便在沈府里到处闲逛着,一边可以当做消食,一边也是做巡逻保证沈府的安全。
在拐过一个角落的时候,沈念华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急促步行声从房顶传来,他立刻握住剑柄紧靠在了墙边。
虞度莲就这么从房顶上飘了下来。
沈念华松了一口气,同时白了虞度莲一眼,问道:“虽然伯父一时气话让你离开了,可你要回沈府也犯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吧,我还以为有贼人来侵犯。”
虞度莲往左右瞄了两眼,确定没有人后,才对沈念华说道:“我去找回了付渊,也就是‘寒枪’,然后一起去找衙门里的画师张虚洞画出了几十幅跟付渊曾有过过节的人画像,锁定了其中的这个人,觉得最有嫌疑。”说着虞度莲从怀里拿出了那幅画递给沈念华。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把这个线索先告诉你,结果在来沈府的途中,就被人设伏袭击了。”
虞度莲指了指自己的左腹处:“现在这里前后有两个窟窿了。”
沈念华吃了一惊,一边展开画像观摩一边说道:“你可真是顽强,这还能翻墙爬高……这画中人我可从没见过呀。”
虞度莲点头说道:“我之前也没见过。但下午他和一名剑手还有八名刀手设伏了我和付渊,八名刀手都死了,他和那名剑手也负了些伤,但好歹算被我和付渊击退了。”
沈念华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已经有百分百的把握‘寒枪’不是凶手了吗?”
虞度莲点头接着道:“你伯父的致命伤你最清楚不过了,透过背脊,表面皮肉倒翻。说明凶手手法穿透力强,打入人体后还有很大的爆裂性力量,而袭击我的那名剑手误杀了他们的其中一名刀手后,留下的也是这样的伤口。付渊,也就是‘寒枪’,我之前就和他较量过了一场,他的枪法凌厉而无坚不摧,但所伤之物创口光滑如切,绝不会是杀害你伯父的凶手。”
沈念华吁了一口气叹道:“所以上午的围杀里你并不出手,反而一直在观察,是因为那时候你已有八分把握付渊并不是凶手了对吧?”
虞度莲再度点了点头道:“没错,只是怕劝不住你们,特别是沈老爷子,所以一直没说明。不想后来反而被误会了。”
沈念华又皱了下眉头说道:“可是你也说了袭击你的是剑手,难道他用枪也有本事能杀的了我二伯父?我二伯父几十年的武功修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虞度莲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凶手是你伯父一见之下激动不已而导致触不及防的人物呢?”
沈念华一愣。
虞度莲接着说道:“我现在很怀疑一个人。”
沈念华只看着虞度莲的眼睛。
虞度莲坚定的说道:“我怀疑陈合安,他有很大的嫌疑。这件案情一直疑点频频,而且凶手还做出了要先杀我的举措,这很不合乎寻常。只有把陈合安看作凶手,一切才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他的嫌疑最大!”
沈念华深深的皱住了眉头,说道:“陈合安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他,但是你说他是凶手,连我也难以置信。”
虞度莲看着沈念华沉声说道:“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我想来到这里跟你这么说已是鼓起很大勇气,更不敢向见岩兄提出。他现在只怕已经对我非常失望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帮我们迅速的做出判断,这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