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莲肯定的说道:“我一定没见过他。”
张虚洞气骂道:“姓虞的,你糊弄我老大辛苦的给你画了半天,还说破案找凶手,你都不认识你想抓他干嘛!”
虞度莲摇头晃脑的踱着步说道:“就是因为连我都不认识,所以他很有嫌疑。”
张虚洞眼睛忽然亮了:“因为长安城里知根知底的,你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盘算,他们都没有机会袭杀沈千山。而这个连你‘关中名捕’都不认识的人,又恰恰在这附近与付少侠结了仇,那么他的来历,就很值得推敲了。”
虞度莲笑着收起了画,拍拍张虚洞的肩头道:“老张,这次可真亏了你,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下次请你喝酒!”说着便拉住付渊往外就跑。
“哎别啊,择日不如撞日,老张我今天晚上刚巧肚皮还没填任何东西呢,咱们去翠香楼好好吃一顿,翠香楼小红姑娘……哎,老虞”。张虚洞刚走出门外,虞度莲和付渊已经跑的远了。
“哎呀我去,姓虞的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下回看我再给不给你画。”张虚洞气呼呼冲着虞度莲的背影直骂道。
等张虚洞发现虞度莲走的完全没影时,他却忽然转身把房门窗户都紧紧关好,接着只听见房间里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后,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
虞度莲还在暗暗的高兴,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进展,他正准备带付渊去找沈念华,把这个画像给他也看看,要他好好注意。
他高兴的甚至没有发现周边的异动。
付渊突然不再走了,立在原地任虞度莲怎么拉也不再走一步。
虞度莲回过头惊诧的看着他,发现付渊的脸色已经变了——严肃和谨慎的神色。
虞度莲终于也感受到身边潜伏的一股股杀意了!
他的武功本比付渊还高出一筹,是胜利的曙光麻痹了他。
也许是他的心里太渴望一点真相来为自己洗冤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和付渊一样成了这起凶案里“被动嫌疑人”!
眼下这条街在下完雪的冬天傍晚里实在是显得太安静了,虞度莲甚至可以清晰听见树叶落在雪堆上造成的细微雪块变形的声音。
身边有九道呼吸声,街的尽头还有一个人影。
付渊率先说话了:“他应该便是幕后的凶手。”
虞度莲瞳孔极速收缩,他已认出来了——画中人。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可能已经有40岁了,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仍然很有活力,他的肌肉甚至比很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更加有力!
他的右手侧了出来,一把刀影若隐若现。
“虞度莲,我本不想把你当做敌人的。只可惜,你参与的越来越多了,我苦心孤诣的劝你也没用啊!”
街的左右手两边各冒出来四个人,虞度莲和付渊的背后也站着一个执剑人,不同的是,只有这个手拿长剑的人全身黑衣蒙住了脸。
“虞度莲,我可是给了你很大面子了,我一赶回城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了,一路上弄湿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画中人”和他的刀影一样给人以虚渺的感觉,在远处遥遥说道。
虞度莲冲他喊了一声:“既然你这趟也不躲躲藏藏了,那你报出名号吧。我虞度莲办案抓贼半辈子了,不和无名之辈打交道。”
“哈哈哈哈,虞度莲,我的名声告诉你本来也无妨,只是老爷我还有一桩事没做完,名号还得再藏一段时间,等明年今日,沈府的事了了,我给你坟头敬酒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聊!动手!”
街两旁的刀手率先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