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敦直很快赶到了废旧公园,按照秦羽提供的路线来到了地下室。
他打着手电筒故意晃了晃秦羽的眼睛,调侃一句:“臭小子这么晚还在外面瞎溜达。”
“不溜达怎么会撞见凶手呢。”秦羽嬉笑一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四方笛生。
伊藤敦直把手电打在四方笛生的身上,看见他脸部的淤青和嘴角的血丝摇头苦笑道:“这家伙挑错对手了。”
半年前伊藤敦直和秦羽对打过,他知道秦羽的徒手格斗术很厉害。
“你不是自己解决了,还骗我过来。”
伊藤敦直翻了个白眼模仿起秦羽打电话时的语气说话。
秦羽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一脸认真道:
“四方笛生就是最近两起命案的凶手。”
“你确定吗?有证据?”伊藤敦直不再开玩笑,严肃地看向秦羽。
从他刚刚想要攻击秦羽的行为来看,他确实有可能是杀人犯,但一切都要讲究证据。
秦羽双手一摊,“关于这两起案子的证据我没找到,但我有其他线索,或许以前的案子可以成为突破口。”
之前的录音过程中,四方笛生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凶手,无法定罪,所以才说出那番话。
而且从以往案件的搜查结果来看,他每次都不会留下痕迹,十分谨慎。
“以前哪个案子?”
“你看了这个应该就知道了。”
面对伊藤的疑问,秦羽直接把记事本扔给他。
工藤孝智和雪子两个人涉及的陈年旧案,伊藤敦直一定有所印象。
在伊藤敦直仔细翻看记事本的时候,秦羽也没闲着来到照片墙前。
一张一张照片查看,终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前田古宅里的灵体女孩的脸。
照片上她站在父母中间露出灿烂的笑容,从拍摄角度来分析,这照片应该是四方笛生帮拍的全家福。
现在想想那场面不禁令人一颤,恶魔掩盖真正的面目和你有说有笑,最后反手就是一刀。
“工藤孝智,如果没有记错他在十年前在家割腕自杀了。”伊藤敦直把记事本合上看向秦羽,“你说的就是他自杀的案件吧。”
自杀?不得不说四方笛生很聪明,很会使用手段摆脱自身的嫌疑。
秦羽点点头,根据记事本的描述,工藤孝智绝非自杀那么简单。
“可是这个雪子,我不记得有什么案子。”
“那就对了。”四分笛生这样的痴情汉子,应该不会让自己心爱之人牵扯到案件里头。
四方笛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凶手的事实,工藤孝智也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这个名为雪子的女人身上。
可是叫雪子的人那么多,要准确找到四方笛生爱的那个人就如大海捞针。
“我们得把他控制在警署。”
秦羽的思路很清晰,要想找到证据需要耐心,在此之前必须把四方笛生关起来。
“三天,顶多关他三天,还得你配合我。”
秦羽做了个OK的手势,心领神会地点头示意。
正好三天后开学,要是帮伊藤敦直搞定这个案子还可以捞点钱。
伊藤用手铐铐住四方笛生,将其背出地下室,”他怎么还不醒,不会重度脑震荡醒不过来了吧。”
“不会,我力道控制得很好,不会那么严重。”
秦羽板着脸,想起四分笛生刚刚那副嘴脸他就来气。
仿佛在说,没错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可你没有证据又能拿我怎样。
在他和伊藤敦直离开公园时,远处的树丛中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
在秦羽的配合下,伊藤敦直成功把四方笛生关了起来,但也只有三天时限。
苏醒过来的四方笛生面对警司很镇定,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从警署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