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少说也看过几十本系统文,对这些一言不合就绑定的玩意儿也小有研究。
从科学角度来讲,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杜撰出来专供那些需要满足YY心理的肥宅们享用的。
什么黄金屋,什么颜如玉,什么装逼打脸史上最强的,什么三千佳丽铁杵磨针的东西都是如此,但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完全与自己那坚定不移的科学发展观不符啊!
除非脑袋有病!要么就是世界出了问题!除此之外,谁还能给出第三种解释?
一阵穿堂风过,程朔感觉浑身发冷,便不自觉地抄了一下口袋,却瞬间石化了。
他的掌心突然多出来一样原本没有的东西,棱角分明、触感冰凉、纵享丝滑。
缓缓摸出一看,赫然就是方才所看到的那张卡牌,伴随了他二十多年的三观瞬间崩坏。
“程朔!程朔你没事吧?这孩子!紧急关头怎么能魔怔哪!”
赵护士长看着程朔的状态,不免有些担心,她从业二十年,见过的医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像程朔这种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面对这兵荒马乱的场面有此反应也实属正常。
程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护士长,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赵浣诗稍微迟疑了一下说到:“张医生和宋医生正在手术,关键时刻腾不出手,两位主任又在省城开会,刚来的病人情况有些紧急,要不你先看一下?”
程朔捏了捏手中的卡牌,稍稍犹豫了两秒,毕竟是第一次处理急诊病人,有些小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雷厉风行的赵护士长耐力极其有限,三秒便到顶点,她迅速摸出了手机,翻出了一串号码准备从其它科室借人。
耳畔却传来程朔的声音。
“不用叫人,我完全能够处理!”
赵浣诗蓦然抬头,赫然发现程朔目光沉稳、表情坚定,白大褂无风而动,一副帅死人不偿命的姿态。
生死相系,性命相托。
勇往直前!舍我其谁!
自己寒窗苦读医书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病魔当前,没有余地可以退缩,有的只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使命的遵从。
程朔将卡片往胸前口袋里一丢,顺手从治疗车上抓起一双手套,边戴边往抢救室奔去,脚步毅然而果敢,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打出了OK手势。
“一切有我!No problem!”
苏小美忽闪着大眼睛,一副目睹母猪上树的表情。
“护士长,这个新人也太酷了吧?”
赵浣诗同样满脸惊诧:“是啊,完全不像一只雏鸟,咦……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帮忙!”
眼前的平车上,躺着一个年逾六荀的瘦弱男性。
花白稀疏的头发,深陷的眼窝,无序生长的胡须,一灰一黑不配对的袜子,还有一只洗到发白的军绿色劳保鞋。
他已陷入深昏迷,如雷的鼾声和嘴边的呕吐物混杂在一起,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充斥在抢救室每一个角落。
这种难闻的气味让人无处可逃,它扑面而来,钻进人的鼻腔、嘴巴以及全身每一处正在呼吸的毛孔之中。
护士们早已悄悄地拉上口罩遮住口鼻。
而此时的程朔,却义无反顾地前进了一步,因为在他的判断中,患者不仅已经昏迷,而且还存在呕吐窒息。
如果不立刻解决窒息问题,死神就会立刻踹破急救室的大门,用无情的镰刀收割走这个老人的灵魂。
生死一线,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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