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带着查尔斯走进马厩,一个中年女子躺在地上,头颅不正常的扭曲着,周围的警员正在收集散落在一旁的白色壳状物以及对现场进行搜证采集拍照。
“你瞧,路易斯表情十分惊恐,但却没有痛苦的神情,她应该是在看到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后的瞬间就被人拧断了脖子。”
查尔斯蹲在尸体旁一边研究一边冲彼得说道。
彼得愣了愣,“是的,长官,我想我们可以尝试让检验科分析一下死者的眼球,看看能否得到死者生前最后的画面,也许可以知道死者究竟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
“可以,你现在就给检验科打电话,让他们把尸体送回检验室仔细看看眼球,试试能不能有所发现,顺便问问这些壳状物有结果没有。”
“好的,长官。”
“对了,报警的那两个小孩有没有说过他们是否看到什么?”查尔斯想起了什么,抓紧问道。
“没有,长官,他们说看到的只有死者躺在地上。”
听到回答,查尔斯陷入了沉思,一向与人和善的路易斯,被两个小孩发现死在了自家农场的马厩了,并且刚好这两个刘不在家,死亡现场没有指纹,没有其余人的脚印,未知物质的壳状物与小莱姆案件中的未知粘液成分一致,种种可能在查尔斯的脑海中反复翻滚。
就从现场来看引起死者惊恐的东西暂不得知,而从死者头颅扭曲的角度猜测凶手应该是站在死者身后扭断她的脖子,根据扭断脖子所需要的力度来看,凶手的双臂平举应该在一米七左右,这样凶手能达到发出足够力度的力气,那么凶手如果不是畸形应该身高得有一米八五。
死者头颅最后朝向偏左,那么不排除凶手可能是个左撇子,还有就是。。。死者生前没有受过凌辱,家里也没有遗失任何物品,可死者生前也没有什么仇家,不为色,不为财,也不是仇杀,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只有可能是路易斯看到了什么对凶手很重要的东西,才使的凶手毫不犹豫的拧断了她的脖子。
什么东西是会让路易斯惊恐,又让凶手极为重要的呢?而且这个地方,是路易斯的家啊。
查尔斯紧皱眉头,他感觉这个事件就如同小莱姆案件一样充满了疑点。
就在这时,警员莱恩跑了过来。
“查尔斯警官您好,检验科的初检报告送来了,您看看。”
因为在葬礼上发生的事,查尔斯并不喜欢这个警员,他接过报告,默默的看了起来。
“好吧,和我的推断差不多,立马调动四周监控,搜索最近两天出现在农场附近的升高一米八五左右的左撇子男性。”
“是,长官。”
莱恩没有理会查尔斯对他冷漠的态度,只是服从命令,转身离去。
。。。。。。
日落黄昏,尤娜跟着玛丽回到家中,在家里聊了许多,有她和克劳德的相识,也聊了聊克劳德小时候一些有趣的事情,期间玛丽的情绪有些失控,尤娜安抚了好久才有所缓和。
“玛丽阿姨,按照您所说的,克劳德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他应该也有些朋友,可为什么我从没见过其他人登门拜访您,也没有在墓碑前看到过其他人送的花呢?”尤娜想了很久,还是向玛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玛丽显然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但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尤娜,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跟你将这些事情,我不想破坏克劳德在你心中的形象。”
“事实上,克劳德是一个,嗯,变态杀人案中的嫌疑人。。。”
“噢,我的天哪,这不可能!”尤娜捂住自己的嘴高声喊了出来。
玛丽赶忙上前拉住尤娜的手,“当然!当然不可能,我了解克劳德,是我生他养他,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其实查尔斯刚刚有急事离开,正是因为有一些线索似乎可以为克劳德证明清白,尽管克劳德已经死去了,但身为父母,我们仍然希望可以还克劳德一个清白。”
玛丽开始缓缓向尤娜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了解到事情真相的尤娜心中充满疑惑,“玛丽阿姨,我想克劳德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您也说了,那,那什么检测报告上不是写了,什么JZ的活性异常吗,这难道不可以还克劳德清白吗,而且克劳德明显是被别人杀害的呀,他是被绑在自己诊所的手术台上被人杀害的啊!”
“是这样,没错,但检验科的报告同时也说明了那JY确实是属于克劳德的,而克劳德的死虽有蹊跷,却找不到凶手,只有抓到杀害克劳德的凶手,才有办法证明克劳德的清白,才知道究竟是怎样陷害给克劳德的。。。噢。。我可怜的孩子。。。”
说着说着,玛丽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尤娜赶忙上前安慰,她的心中始终觉得哪里不对,自己男友的死一定有问题,他也一定不会是杀人案的凶手,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
夜幕降临的东郊墓园,克劳德的墓碑前。
一道闪电划过,尤娜放在克劳德墓碑前的幸运金币似乎收到一些不明的特殊力量,竟然莫名细微幅度的震动起来,紧接着又慢慢的向下沉去。
破开泥土,破开棺木,破开克劳德的皮肤深深的扎进克劳德胸前被刺破的伤口。
砰!
墓碑前的泥土被炸飞开来,棺材板破碎着四溅开来,一只布满泥土的手缓缓扒在了墓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