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关平想入非非之时,只见一白衣少女翩然而至;关平定睛一看,原来是蒯茹芸。既然妹妹茹梦在此,那阿姊茹芸的到来也就不令人意外了。茹梦来此大开杀戒,难道是受她阿姐指使?若是如此,这对姐妹绝非善类,倒要小心提防了。
蒯茹芸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的尸体,轻轻摇了摇头,对着关平轻施一礼正色说道:“我家小妹报仇心切,只怪小女子晚到一步,未能及时制止致有此失,请关将军见谅;将军若要惩处小妹,小女子甘愿代其受罚。”
原来是自己错怪蒯茹芸了,关平心里道。毕竟这个做阿姊的也算知书达礼,不应像她阿妹茹梦这般刁蛮任性。想到此处关平点了点头说道:“蒯姑娘言重了。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孟达老贼既已伏法,何必再累及无辜、牵连其家人?”
说罢,关平意味深长地看了蒯茹芸一眼。这小妮子若是肯低头认罪,倒也是孺子可教,还有挽救的余地;怕只怕她一条道走到黑,死不认错,那真是救无可救、无药可救了。倘若如此,关平也只有铁面无私、公事公办了。
果然不出所料,蒯茹梦听了,不禁心中大怒;只见她小脚一跺、银牙一咬,气哼哼地走到蒯茹芸身边怒道:“阿姐!你怎么又在帮他说话!杀几个孟达老贼的家人算得了什么?再说她们脸上也没写着名字,我怎么知道她们哪些是无辜累及的?!”
嘿!你特么还有理了?关平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正待发作一番,只见关银屏、鲍三娘连同王桃、王杏众女将一起赶来。原来自从关平从房陵走后,银屏她们担心关平安危,放心不下,因此快马赶到,欲助关平一臂之力。
关银屏本来就对蒯茹梦不怎么待见,现在又见蒯家姐妹正与关平对峙,更是看她不顺眼,不由地气不打一处来;她瞟了蒯茹梦一眼,连挖苦带讽刺地说道:“欸?怎么又是你们俩?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呆着,整天跟在别人家男人屁股后面,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
见关银屏如此咄咄逼人,蒯茹梦听了不禁大怒,高声喝道,“岂有此理!我们蒯家乃是世家高门,谁稀罕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要不是看在你大哥帮我们除掉孟达老贼的份上,本小姑奶奶早就……”
“茹梦!不可无礼!”
见妹妹茹梦还在喋喋不休,蒯茹芸及时喝止;她冲着关平轻施一礼道,“小妹自幼骄纵,出言不逊,望关将军海涵。我等姐妹大仇已报,也该告辞了;关将军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图报。”
见蒯茹芸主动退让,关银屏也就不好再争执下去,反正蒯家姐妹一走一切就都清静了;关平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毕竟当着鲍三娘她们的面,也不好挽留。若是为了蒯茹芸一人得罪了身边这一群娇妻美妾干妹妹,也难免得不偿失。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