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祠堂内。
“什么?阿强受伤了?”九叔和荀谈听到这个消息,俱是吃了一惊。
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怎么能受伤呢?莫非是那女贼暗中施展邪术,故意将阿强打伤,好让他们没有帮手。
九叔眉头紧皱。
“九叔你放心,村长听说了这件事后,让队长在家休息,这几天保安大队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
前来报信的阿德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心中隐有喜意。
这可是本村仅在村长之下的位子,他如果能够真正地成为保安队长,那也算是大权在握,可惜阿强只是重伤,而不是......
虽然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阿德,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朝着那方面去想。
“也好,待会儿我前往衙门布置,还需要你搭把手。”九叔只得点头。
反正对于他来说,阿强只是一个枢纽,让他能够调动保安大队的人马。只要能起到同样的作用,谁来当枢纽,都无所谓。
“也好,你去看望阿强的时候,替我问候一声。”
淡淡地说了一句,九叔去做早课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阿德队长帮忙了。”荀谈笑了笑,亲自把阿德送了出去。
“哪里哪里,荀小哥客气了。”阿德一听“队长”二字,喜上眉梢,压低声音在荀谈耳边说了一句:
“荀小哥放心,你和九叔是来帮我们村的,我阿德绝对会全力帮助你们,不像某些人一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说到这里,阿德自知失言,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而荀谈听到这大有深意的话,则是慢慢揣摩起来。
想了想后,他敲响了茅山明的房门。
片刻后,得到了答案的荀谈从房间中走出,脸上带着莫名笑意。
“还真是人心多变啊!
不过,这和我可没有关系。只要除掉女贼首,得到那道隐身法术,我和师父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摇了摇头,荀谈回到房间,继续揣摩法咒,服丹练气。
又是数日过去,预估中的女贼首却迟迟没有上门,这不禁让全村的男女老少送了口气。
原来这帮马贼也是知道怕的。
而祠堂中的九叔荀谈则是隐有不安,村长也派人来问过几次。
“师父,要不您老人家算上一卦,看看那女贼什么时候前来,也免得村长忧心。”荀谈出了个主意。
话说,他还从来没见过九叔算卦呢!
“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你急什么。”九叔仍旧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那女贼首功力虽高,但他自忖还有法可对,况且还有祠堂那尊祖师金身生前留下的几样宝物在手,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败。
他心中的不安并非是指女贼首,而是其他的什么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九叔不解。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摇了摇头,九叔拎起了木剑。
“荀谈,去叫明叔,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当然是衙门了。
这几天为等女贼首上钩,九叔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在那里守到天明。
一行三人步行来到衙门,天色逐渐昏沉,阿德带着来换班的人也到了衙门,见了九叔他们,主动出声问好。
“对了阿德,你这几日有没有去看阿强?”毕竟还有几日的师徒情分,九叔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看了,但队长并没见我。不过听他家人说,这几日他都在家养伤,没什么意外。”阿德说起这个,倒没觉得不妥,反而是心中一松。
如今他是代队长,而队长在家养伤,两人要真正见了面,可想而知会有多尴尬。
“哦?”九叔终于知道,心中的不安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