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你说过，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牧哥，是你说的，使徒的世界，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牧哥，不要怪我们，只有你死了，我们才有争夺使徒令牌的机会。”

......

李牧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既有无奈又有苦涩，面前的这六个人，曾经是他的骄傲，是他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战士，代表着整个使徒最强大的力量，可是如今.......

“牧哥，放弃吧，抵抗是没有意义的，您的实力我们很清楚......您放心，我们会让您有尊严的死去的。”

“尊严，呵呵。”李牧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从我成为使徒的那一天开始，尊严就已经失去了.......”

他的眼睛缓缓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够穿过时空的长河，看到了与他们相遇的每一幕画面......心中却是莫名的有些心酸。

难道，使徒就注定孤独吗？

他的思绪渐渐回到了从前......

“张宇，他最优秀的学生，原本是真元界域，天洛星的一个小乞丐，没有爹娘，靠乞讨为生，但又非常的倔强，坚决不愿低头，所以经常被人欺负......谁也没想到，这近千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抢食的孩子，如今已甄至界神境。”

“李暮雪，一个表面柔弱的小女孩，生活在天启界域的蔚蓝星，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艘已经失去动力的小飞船上，漫无目的的在太空中漂流，她说过，是虚无神殿的舰队毁灭了她的家乡，整个星球只逃出了她一个人，她发誓，总有一天要为蔚蓝星人报仇，所以，她是所有人中，最努力的一个。”

“陈伊洛......”

......

“行了，李牧。”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回忆，李牧无奈的扫了那人一眼。

这是一个身材奇高，极其壮硕的男子，凶神恶煞般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你他妈到底投不投降，老子可没时间，在这陪你干耗，给句痛快话.......”

李牧叹了口气。

“杨山，你们泰坦星人，总是这样，咱们相识该有几百年了，你的臭脾气一点都没变，一个优秀的使徒，其最基本的素质，就是要有沉稳冷静的性格，可惜你始终都没有做到......”

“少废话，老子最烦的就是你教训人的样子，都他妈都快死了，还那么多废话。”

杨山攥紧了拳头，一股强大绝伦的力量迸然而发......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在他的眼底深处悄悄的闪过一丝痛苦。

李牧笑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笑。

“哈哈，哈哈哈......”

他仰头狂笑。

“我李牧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选择了使徒这条路......”

“好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一声叹息，夹杂着太多的无奈，李牧的手心中出现了一张小纸条，有信用卡那么大，很薄，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他盯着那张小纸条，有些落寞的说道，

“还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三体的故事吗?”

......

蓝星，东海地下城。

“砰砰砰。”

“给我打，往死里打，这种败类，打死了活该！”

随着一连串的沉闷声和怒骂声，李牧感到身上剧烈的痛疼，让他恍惚的精神，反而有些清醒。

“这，这是哪？”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脑子里一片混乱。迷离的双眼，模糊的看到有几人正在自己身上，施展着拳脚，周围还有一些人的朝着自己指指点点。

“我，我没死，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