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在那感慨潘西臣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不料皇帝竟然话锋一转对潘西臣问道：“鹿东驰最近怎么样？”

林有些惊讶于皇上的问话。

这话明面上是对鹿东驰的关心，可也从侧面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鹿东驰了。

鹿东驰所在的都卫院是皇帝专门为他建立的情报机构，那里掌握的都是大丰朝的秘密，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对于都卫院不闻不问这么久，真的合适吗？

潘西臣恭敬的回答道：“草民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鹿东驰的徒弟吗？”

“草民是鹿东驰的徒弟不假，可这件事情草民也是最近这些日子才知道的，所以师父最近的状况我并不是很了解。”

本来还是一脸希冀的皇上忽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样啊，那就算了。”

“不过皇上。”潘西臣再次开口，“草民近几年对于师父的接触并不多，可是前几草民见过师父，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草民觉得，师父恐怕时日无多。”

别皇帝了，就连林听到这样的话都觉得有些震惊。

鹿东驰，自己刚刚在都卫院就见过啊，时日无多？这样的结论潘西臣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此话怎讲？”皇上继续问道。

“草民只是觉得师父的气色不好，恐身有重疾。”潘西臣的十分轻松，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樱

只听这话的态度，好像他不认识鹿东驰一样。

听到潘西臣的话，皇上的表情好像放松了一样，“好了，朕知道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皇上，造反的事情……”林话还没完，就已经被王公公从后面给拉走了。

皇上从后面看着林和潘西臣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这样鲁莽，迟早是要惹祸的。”

潘西臣和林都离开之后，皇上站起身子来到窗前，“鹿东驰啊鹿东驰，你也走到这一了吗？”

……

从皇宫出来之后，林带着疑惑再次来到了都卫院。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潘西臣。

俩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来到了这里，他们好像都还有话要问鹿东驰。

潘西臣是第一次来，而林则是早就轻车熟路了。

走进都卫院，和上一次林来搬救兵的时候一样，整个都卫院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走在其中，冷风嗖嗖，让人汗毛倒立。

走了一会，二人停在了一扇大门之后。

“就是这里了？”潘西臣侧头问道。

林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随后推开了大门。

这一次，林没有敲门，以往对于鹿东驰，林都是十分尊重或者是畏惧，别看林平时跟个没事人似的，但是当他知道了鹿东驰的本事之后，他心底的畏惧才刚刚开始。

以前林都是先敲门，得到回复之后才进去，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林就是不想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一开门，熟悉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在这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林抽了抽鼻子，“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