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颜如冠玉,貌比潘安,小生见官爷面带虚劳,望官爷注重身体,莫要让我洛阳城失了一位以民为天的父母官。”
秦浩面带恭敬的对着这县爷拱手道,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涌。
县爷见这小厮虽是粗布麻衣,说话却是极为好听,被阵阵马屁拍的暗爽不已,奇道,“你是何人?”
秦浩并未作答,神神秘秘的凑在县爷耳边,
“官爷最近可是手足不收,上热下寒,行那事有些力不从心?”
这县爷脸皮也是极厚,并不羞赧,只是惊喜的问道,
“小兄弟懂岐黄之术?”
要懂什么岐黄之术,这么大把年纪了还逛青楼,你不虚谁虚,秦浩只觉这中年汉子无耻至极,也不知是怎么混上县爷这个位置的,脸上不动声色,
“略懂略懂,若是官爷不嫌弃,我便遣了丫鬟寻些药给你府上送去,保证药到病除。”
县爷大喜,压低声音道,“家中一房小妾多年不得身孕,小兄弟可有法子?”
“好说好说,官爷便是想要那龙凤双胞,也是使得。”秦浩暗啐一口,笑道,“还望官爷今日不要为难清儿姑娘可好?”
县爷哈哈大笑,旋即高声呼喊,“诸位公子,清儿姑娘既然乏了,便让她先行歇息去吧,咱也不能为难人家不是?”
众位客人见这县爷发话,心里暗骂这老头不是个东西,要看的也是你,不看的也是你,却仍是开口应声,场面也是平稳下来,姑娘们见这县爷不再作妖,也是喜笑颜开,重新迎了上去。
三层里间的花魁静静的坐了一会,不多时便起身离去了。
县爷邀秦浩在他身边坐下,见他穿的虽是朴素,却是颇有气度,便笑道,“小兄弟从何处来?现居何处?”
“回官爷,小生是这望月坊的跑堂,只是打小跟长辈学习医术。”
县爷微微惊奇,贱笑出声,“小兄弟倒是个妙人,怕是在这望月坊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秦浩听着他污言秽语,端地无耻,当即想拂袖离去,却是怕连累了望月坊,便强自忍着坐在他身旁。
县爷也是个精明人物,见他蔫头蔫脑,想着这人医术高明,日后也许有可用之处,不宜得罪,便挥手放他离去了。
秦浩赶忙起身道谢离去,径直去寻小环,前院和厅堂都未曾见着,便向着后院行去,却是见到自己的房门打开,里头隐隐有个人影。
自己这狗窝都有人偷?秦浩赶忙向屋里跑去,正好碰着小环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他的被褥。
秦浩大惊,“小环,便是连套粗布麻被也不给我留了么,我今日可是替你们解了围。”
“公子想什么呢”,小环又是被他逗的娇笑起来,
“当家的见近日天气寒冷,你的麻被单薄,恐怕夜里会着凉,便让我取了一床新的棉被褥给你送来。”
秦浩向屋里望了望,心下也是温暖,这当家的虽说脾气有些差劲,但心地却是极好,他心中明了,当家的也是要借这棉被告诉他,既然留下了,那便都是一家人。
“当家的说若是夜里还感觉寒冷,便择了日子给你换间好些的屋子,你先将就待几日。”
“替我谢谢当家的,不过挪屋就不用了,这边显得更清静些,我很满意,算了我自己去吧,我刚好有事寻她。”
小环点点头便离去了。
秦浩站在原地细细的思忖了一会,便往前厅去了,径直向二楼走去,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