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一女子闪现在他的头脑中,小商,这些疑惑恐只有她能为自己解开。
这时,房内田不语又道:“我身为天朝子民,却做了此等通敌卖国之事。现今,衙门已查抄了我的府宅,我所为之事已然外露,官府定会四处缉拿我。如烟,如今你晓得你我无法团聚了吧?”
“语儿,明知通敌卖国,你为何要这样做?”岁如烟问道。
“他们当初将我儿朱亦群带走并以此要挟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方走上此路。”田不语道。
“他们是谁?”岁如烟追问道。
田不语摇头道:“莫问,说不得。”
岁如烟语气一缓,道:“语儿,无论你之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记得,也不计较。我还可以变卖家产,我们三人离开此处,天涯海角都可去得。如霜,快劝劝你娘,叫她回到我身边来。”
凌如霜一听不敢违背,刚要张口劝说,却见田不语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撕心哭喊着:“如烟,真的晚了,你方才喝下的汤中已经被下了致命的毒药。”
在这寂静的夜里,她凄厉的哭声乍入耳中使人不禁心惊肉跳。
听到汤里下了药,岁如烟登时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倒。
凌如霜面带惊恐问道:“娘,你为何骗我?为何告诉我说那是专治骨伤的灵药?”
田不语不敢抬头,哭道:“都怪我,我以为你爹定难回头,一气之下便做了此事。他若早一日讲出这些话,我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凌如霜又道:“解药呢?你总该有吧?”
田不语摇头道:“我本要准备在今夜对你爹道出实情,再瞧着他中毒无解的凄惨模样我心里方能痛快解气。如霜,这毒并无解药。”
岁如烟脸上绝望一闪而过,轻轻道:“语儿,这怎能怪你。凡事有因果,早前我种了恶因,收获今日之果实乃我罪有应得。我还有多少时日?”
“六个时辰。”田不语泪眼朦胧道。
“呵呵,足够了。如霜,扶你娘起来,我们一家人说会儿话。”
凌如霜将田不语扶到床边坐好,岁如烟望着她母女二人,登时百感交集,泪水凄然而落。
窗外霸如花望向武小树,却见他眉头紧蹙,不知在思考什么?
不远处,一缕微风莫名而起,竟向二人这方吹来,微风过处,所遇花草瞬息间便消失无踪。待要临身时武小树猛然惊醒,扯了霸如花急纵而起。
那风吹在墙上竟将那青砖硬生生融去了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