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不回家,原来是为此事。此间所有财物暂由县衙代管,任何物件你不得私藏,还回来。”武小树伸手道。
“我的银子怎么办?不还!”陆蝉儿转身便跑。
她一转身,武小树更发现了异状,叫道:“你背后为何多了一件包裹?今夜初见你时并无此物,到底卷了多少东西,快些还来。”
“不还!你莫要追来,否则我也学那耿星河。”陆蝉儿边逃边叫道。
武小树想起耿星河脱裤子摆脱陆蝉儿一事,禁不住哭笑不得。
“你若再逼我,我义父会教训你的。”陆蝉儿在远处站定了高声叫道。
武小树道:“你义父是哪个?”
“本县最大的官和本县最有钱的人。”
“知县大人是你义父?”
“你真笨,我讲的是两个人,你晓得钱百万么?那也是我义父。”
“要如此多的义父有何用?”
“义父多了好办事,你果然很笨,本小姐还有三个干娘呢。”陆蝉儿鄙夷道。
“下方有尸骨。”旁边衙差叫道。
“接着挖。”武小树忙道,也懒得再去追究陆蝉儿了。
几名衙差挖了许久,将掏出来的骨头摆在地上,竟是一幅人骨。
“我未猜错吧?这里果真的埋了人。”
武小树扭头望去,是陆蝉儿远远站着观望这边,她竟未逃走。
“想来定是杀人后埋在此处,用石板掩在上面,尸首腐烂萎缩以致石板下方悬空,石板往下无处受力便产生裂隙,这柳如眉恰巧站于此处,最终无法承重方致碎裂露出此坑。”张月推断道。
“应是此理。”武小树道。
“方才我便是在此处摔落,幸好我身子轻,未砸裂石板掉进坑去。”陆蝉儿抚着胸口道。
“正因你砸了那一下,这石板才加速断裂,那柳如眉偏偏今夜又踩在了此处。”武小树道。
“柳如眉又非因此而亡。”陆蝉儿道。
“难讲,说不准她是落入坑中后被吓死的,真若如此,她死得倒也有些冤。冤死之人冤魂流落世间数年不散……”武小树道。
“你胡乱讲的是不是?”陆蝉儿闻言左右瞅瞅,迈步向武小树走来,一把抓住他胳膊,又扭头望向身后,口中轻道:“你吓我的是不是?”
武小树见她真的有些怕了,忙笑道:“那柳如眉应是中毒而亡,与此坑无关,也与你无关。不过……”
陆蝉儿听他一讲,心下稍稍安稳了些,刚要松口气,却听他又转了口风,忙问道:“不过怎样?”
“不过此院中应当还埋有人,只是不知埋于何处?也有可能在你我所踩的石板下方。”
陆蝉儿闻听此言,小脸登时煞白,身子一转到了武小树身后,跺脚便跃上了他的后背。
“你这是做甚?”武小树未料到她竟会如此,反手便要扯她。
“我怕,求你莫将我放下来,你背着我回家好么?”陆蝉儿颤声道。
“快些下来,你偷拿人家财物时胆子不是很大么?”
“见到钱我胆子就大,遇到死人胆子就小。”
武小树见几名衙差都在偷笑,便想将陆蝉儿扯下来,可那陆蝉儿如同八爪鱼般双臂紧搂他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甩都甩不掉。
“陆小姐,请自重。”武小树沉声道。
“自重?莫要说笑了,我此刻哪里还会顾及自己的身份?快些送我回家去。”陆蝉儿道,手臂与大腿缠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