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死呢?”柳如眉道。
“那便死好喽!反正你会陪我。”男子道。
“死鬼,快些穿衣滚吧!”
“我何时再来?”
“角门外何时插了柳枝,你当晚即可来。”
二人穿衣停当,柳如眉将男子送出角门,插了门闩,便要迈步回房。
忽然一阵极其细密的咔嚓声在院中响起。她身子停住了侧头想细听,那声音又消失了。
“白日里听不到,夜深即至且毫无缘由,想是我近几日担惊受怕听差了也说不准。”她自我开解道。
话音落地,细密咔嚓声再次传进她的耳中。柳如眉虽年纪不大胆子竟出奇了得。她紧走几步再次侧耳倾听,声音又消失了。
她自语道:“此院中除我外再无他人,或是老鼠趁夜寻食所致,且不去管它,我自睡我的觉便是。”
第二日,霸如花赶至县衙带武小树等人至城外。在距城门数里处的一荒草坡停住后,霸如花寻了一处鼓包,武小树等人果真自内挖出了一具光头男尸。拉回县衙后,司徒发新稍加查看便交由仵作勘验,也未升堂便带人来至女监直接提审花珠珠。
“你夫梅剑平尸首已然挖出,案犯花珠珠,你可知罪?”司徒发新道。
“大老爷,小女子知罪。”
“运尸、埋尸者何人?”
“回大老爷,全系小女子一人所为,并无帮手。”
“你一个弱女子做得成此事么?你当老爷我傻了不成?”
“真的是小女子一人所为。”花珠珠咬牙坚持道。
“你夫梅剑平盛年却将一头乌发落光,你还有一男童叫小雨,据说出生时日有番波折,花珠珠,你还要老爷我继续讲下去么?”司徒发新道。
花珠珠闻听此言,禁不住浑身筛糠般抖起来,她料不到司徒发新竟晓得她与梅树春之事。
一旁的武小树也奇怪司徒发新如何这般清楚?思索片刻,忽想到了是司徒城城。
“花珠珠,其他事老爷只做不知,也不深究,如今可愿供出你那帮手了么?”
花珠珠流泪叩下头去,哭道:“多谢大老爷,罪女如实招供,那人便是县东巷剪刀胡同的张广平。”
“张广平?怎如此耳熟?好像自何处听过?”司徒发新皱眉道。
“启禀大人,大人可还记得去年在牢中自尽的马安泰,他曾被告害人性命且奸污民妇,那苦主便是张广平。”后面的衙差张月拱手道。
“呵呵,记起了。武班头,你与张月速去将此人缉拿归案。那梅剑平尸首仵作需要时日验尸,白县承又推脱不愿笔录堂供,此案待唐梦银伤愈后再审。”
“遵命,大人。”
武小树、张月等人躬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