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若再开口说一个字,奶奶我可真的要恼啦!”
“那俺讲三个字。”
“不可以。”
“四个字?”
“不可以。”
“五个字呢?哎呀……莫要踹俺……十三奶,棺材铺咋走?哎呀……为何又踹俺?”
声音渐渐远去,房内梅树春师徒彼此相视一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徒城城与武小树来至县衙后花园的角门处,伸手推门却发觉自里面锁住了。
“笑笑这丫头为何不与我留门?”司徒城城气道。
“我将门撞开吧?”武小树道。
“不可以,声音过响会吵到人,而且我这幅样子会将我爹娘吓坏的。须先换身衣裳才行,可这么晚去哪儿搞衣裳呢?”司徒城城皱眉道。
“我进去将你的衣裳拿出来你先换了。”
“不可以撞门。”
“我能爬进去。”
“如何爬?”
“瞧我的盐卤虾爬子。”
武小树说着将身子贴上县衙外墙,手抓足蹬,两下不见了人影。
司徒城城直瞧得目瞪口呆,忽想起还未讲明哪间是自己的睡房,可又不能出声呼唤,便暗自祷告他能寻到自己的闺房去。
眼前人影一闪,武小树已然回来了。
“你好厉害,这么快便回来了。”司徒城城欣喜道。
“还未寻到,我嫌这东西碍事,你先与我收好。”
武小树说着将一物塞了过来,司徒城城接过后感觉毛茸茸的,低头一瞧原是那张白虎皮,刚要张口对武小树道出自己的住处时,眼前又不见了人影。
不多时,武小树再次返回,手里提了一小包裹。
“拿到了?”
“嗯,快些换上吧。”
司徒城城忙接了过去,刚要打开来忽又觉得不对,提了包裹向街角暗处跑去。
“不许偷窥呀!”
“有啥好瞧的,又不是没瞧见过。”武小树撇嘴。
“胡说,你几时见过?”
“六岁那年我们一同去翠云湖,你掉进湖边烂泥里,气得将衣裳都扒光了穿了我的裤子和元宝的小褂便跑。害得我二人一人赤着上身,一人赤着下身狼狈逃回家,你不记得了么?”武小树笑道。
“呵呵,那赤着下身的肯定便是你喽?哎哟……你这猪一样的蠢蛋,我被你气死了。”司徒城城叫道。
武小树听她说话口气突变,且衣裳也未换气呼呼向自己冲过来。忙诧异地问道:“为何骂我?我哪里做错了?”
司徒城城抡起那包裹向他头上打去:“这是我娘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