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是没那命，还是抽我那三块钱的白沙舒坦。”大头又抽了一口，实在受不住了，扔在地上撵灭掉，看得王阳一阵心疼。

“给我也来一根。”赵恺也跟着扔掉，伸手接过一根。

王阳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可惜了这么好的烟，落他俩手里算是糟践了。

“你俩想过没想过考大学。”王阳抽了半根，也扔了，尝尝就行了，反正又不是自家的东西。

“噗，咳咳，你不会真疯了吧？”赵恺一脸惊讶地看着王阳，“大学这玩意儿跟咱们几个边都挨不着，这可不是你扔个三分球一样，能蒙进去的。”

“我的脑袋大，可不是因为装了知识。”大头一脸忧郁地抽着香烟，这是他在电影里，看《重庆森林》里的梁超伟学的，实际上他看着像个憨批。

“你晃晃大头的脑袋，说不定还能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赵恺摸了下大头的脑袋，赶紧躲到王阳的背后。

“你脑壳里才进水哩。”大头叼着烟就伸出手准备抓住赵恺。

“我可没说啊，你自己说的。”

两个人绕着王阳玩开了老鹰抓小鸡，转得王阳眼都有点花了，他拦住两个人。

“大头，你爸在工地，你妈在卖菜，你准备拿什么去养活你爹妈？靠你这满脑子是水的脑袋吗？”

大头挠了挠大脑袋，说道，“阳子，你都说我满脑子都是水了，那些字单独放着我还认识，连在一起，我就不知道啥意思了，再说了，到时候，我跟着我爸去工地里去挣钱，也能过。”

“好，就算你去工地能挣钱，你愿意你的儿子也跟你一样吗？一辈子就在工地里过活，生个病连医院都不敢去，你愿意吗？”

王阳盯着大头的眼睛喊道，这个傻大个和自己玩了三年，王阳真的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老路。

大头摇了摇头，他虽然傻，但是这点还是知道的，他自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觉得还行，让他孩子像他一样，他不愿意。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跟着我好好学，就是榆木脑袋，我也让你开次花。”

赵恺感受着这突然严肃起来的气氛，老老实实地站在那没说话，但是眼睛里满是不在意。

“赵恺，我知道你爸是个科长，家里有点钱，高中毕业去上个大专也能安排上工作，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爸爸今年四十八了，马上快五十了，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待几年？”

王阳顿了顿，赵恺惊讶地看着他，这些他从来没跟王阳说过，是以后的日子王阳才了解到的。

“你上边还有个哥哥，这两年就该结婚了吧，买房买车哪个不要钱，你觉得到你的时候还能落多少，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大G吗？不努力一把你怎么知道你开不上？”

王阳这一碗鸡汤把两个人砸的晕乎乎的，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希望自己能改变这两个兄弟的命运。

他知道他那届的高考试题的大致范围，甚至几道特别难的大题他脑子里清晰地记着，高考完以后，老师在黑板上复盘了好几次让大家核算分数。

“相信我一次，就像这次篮球比赛的那个绝杀球一样。”

王阳伸出手，看着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