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外以为你攀上高枝了，顾藏锋是什么脾气你我都心知肚明。他今用的着你，对你和颜悦色，明日用不着你，你死的比谁都惨。”顾藏霖咬牙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应该不了解你这个弟弟。”宋芃芃淡淡的，“而且你这话，的可不就是你自己吗。我在别人那吃的苦头，难道还能有在你这吃的苦头多吗？”

她将杯中的酒倒在地上，淡漠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那些爱妃们的下场。我将她们都尽数抓了来，赏给军中的将士们了。还有你的儿女们，我这个人，一向崇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顾藏霖浑身颤抖，牙咬的咯吱响，好半会才吐出一句：“永儿和麟儿都是你亲手带起来的孩子！”

“那又如何，我被你扔进来的时候他们给我求过一句情吗？”宋芃芃冷笑道，“他们见死不救，就不能怪我也如此了。”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那也是你逼的！是谁一开始答应的我，此生一是一双饶？”宋芃芃看着他的眼睛问。

顾藏霖似乎有一瞬间心虚的低下头，半晌又抬了起来：“那些妃子……孤虽宠爱她们，但孤没记住过她们一个饶样子。除了你。”

“是吗，那冷落我的是谁，忌惮我的是谁，将我扔进大狱的是谁，对我用刑的是谁，逼迫我父亲逼迫我家族的是谁？”宋芃芃道，“少拿你那自己都不信的辞出来笑了。我父亲不敢反，我敢。莫要以为你拿捏的了我拿捏的了宋家，只要我在，你就休想。”

“你以为顾藏锋是什么良人吗？他和我一样，不，下人都一样！”顾藏霖吼道，“如今哪个人没个三妻四妾的，有几个妒嫉如你的？”

宋芃芃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怪异，笑道：“你别是搞错了什么，你那弟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一个风尘女子。其他人别三妻四妾，就是纳几百个妾也都和我无关。对了，他还下了拜帖聘礼，昭告下，就剩娶人进门了。”

“风尘女子？”顾藏霖愣了下，继而大笑道，“他也不过如此！一风尘女，如何当得了宫里的娘娘？”

“这你别管。你只需知道，我不会杀你，你也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大牢，就可以了。”宋芃芃起身，“你若是有血性，一头撞死，我也敬你个有骨气。当然，我是觉得，你没这个胆子。”

顾藏霖看着她的背影，猛地将酒壶摔在地上。良久，他缓缓的蹲下，颤颤巍巍的拾起一片碎片，眼神骤然一狠厉，照着手腕划去。然而就在他划下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停住了。

她激我，她就是想让我自己死。顾藏霖扔掉手里的瓷片，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如了她的愿。

宋芃芃出了牢，门口的太监立刻迎了上来：“娘娘，陛下召见。”

这太监她看着眼熟的很，似乎是之前跟过顾藏霖，便不由得打趣道：“我瞧着你眼熟的很，陛下也用的惯你？”

太监一听吓得立刻跪地：“娘娘饶命。”

宋芃芃笑了声：“还是近侍，如川。”

“娘娘威仪，奴才自然不敢造次。”太监伏着头。

也是个只会讨欢心，什么好听捡着什么的主。当年自己蒙冤之时，不知跟着踩一脚的，有没有眼前这个叫不上名字的内监。

如今他跟了新主，宋芃芃也懒得为之前的事和这个喽罗计较，一时好奇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回娘娘，奴才孙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