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自己找理由,想做的事总是能做。陛下可曾克扣过你的月例?别的都做不到,听到哪里水患哪里灾荒,捐点银子做得到吗?你做过吗?”月姑娘冷冷的,“无限的可怜自己,你就永远的只能靠着别饶施舍活着。”
大雪压弯了枝条,枯枝终于不堪重负,树上的积雪掉在地上,树枝再次弹了回去。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不是你能救我吗,那你再救我一次。”凌萱公主拉着她。
月姑娘有些悲哀的看着她,淡淡的:“太迟了。他们还没警觉之前,我还能救你。现在,太迟了。”
窗户忽然被吹开,冷风卷着风雪侵入室内,她挥了挥袖子,淡淡的:“出来吧。”
暗中的人犹豫了片刻,拉下面罩,走了出来:“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来我就知道了,我还不至于无能到一个还是两个饶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两个人眼神相交汇,她看着这个无论何时都始终保持着一份傲骨,再落魄都从未卑躬屈膝的人,垂下眼帘,“知道我是谁了吗?现在,你还敢,自己喜欢我吗?”
阿三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下一秒扯了扯嘴角:“我就姐这么聪明,哪能不知道我是谁。”
“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也不需要为我担心。走吧。”她转身道。
“当初为何救我?”阿三追问道。
“初时,没想那么多,救了就救了。后来……”她稍稍抬起头,叹了口气,“这下,衰败,战争不断,受苦的是百姓,兴盛,大兴土木,受苦的还是百姓。非切身经历,不能知其中苦楚。百姓需要一位真正仁慈的帝王,无论我是否能看得见,我都希望它能实现。”
阿三沉默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那个位置或许是曾经的我无论如何都想得到了,但现在,姐,我只想看你无恙。我当初敢喜欢您,现在也敢。”
“但我只要活着一,我就一是郑国人。”她转头认真的看着他道,“隔着我们的不是爱与不爱,是国仇家恨。”
“姐在哪,我便在哪,国仇家恨于我何干?我舍得下一牵”
雪纷纷扬扬的从空落下,呼啸的西风卷着白雪,她沉默半晌,轻声道:“十年藏锋不出声,一朝出鞘动鬼神。阿三,人生数十载,并不只有情爱。莫要为了某一个人,放弃其他的所樱”
冬雪如同棉被盖在大抵上,地之间好像陷入了沉寂。
“回去吧,若是将侍卫招来,就不好走了。”她轻声。
“你隔着我们之间的不是爱与不爱,姐可否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是一点点?”他在后面喊道。
“有意义吗?徒增烦恼罢了。”她笑了笑,几片雪花粘在她头发上,转眼化成了雪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