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确实是樱”她笑了声,“劝她放弃这公主的名头,从此隐姓埋名,少生妄念,方能保一生平安。只是,她肯吗?”
“我回去同她,她一定是肯的。只是,如今四处都是眼线,如何能……”许怀信看向她,起身行礼道,“姑娘一定有法子,只要姑娘能相助,无论姑娘提什么条件,在下……一定尽力。”
月姑娘自嘲般的笑了声:“在您看来,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觉得我会以此为要挟,换您的怜爱吗?”
许怀信一时语塞,她淡漠的:“大人从未曾真正的了解我,也从未曾真正的想了解我。这次我什么也不收,大人只管带着她逃出宫城,门外自会有马车接应。避人耳目也好,被人发现也好,只要能出了宫门,我都可保她无恙。”
许怀信张了张嘴,歉意的:“是在下狭隘了。”
“为何如此在意这公主的事?”她歪头问道,“大人喜欢她?”
“谈不上喜欢,在下只是觉得,既然看见了,便不该坐视这种事发生。”
“大人回去吧,定下时间,派人来给我送信即可。”
信鸽停到陆博延的窗台,方翼文将信拿出来给他,眼皮都没抬,问道:“信上什么?”
方翼文打开信,道:“许怀信去了玉祥客栈见了月姑娘,谈话内容未知。”
陆博延冷笑了声:“我就知道,他不会就这么作罢的。”
“派人去盯着他?”
“不,派人去拦着他。”
陆博延还从没悄悄的来过宫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切实的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买通了侍卫,悄悄的找到了凌萱公主。她吃穿用度还一应俱全,但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她一见许怀信,激动道:“我就知道许大人一定会救我的。”
“殿下先随我出去。”他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他错愕的看过去,只见来的人,居然是方翼文。
“方将军?”许怀信愣了愣,想了那么多人,就是没算到方翼文会插手这件事。
方翼文拿着长枪,歉意的:“得罪了。”
他的身后,训练有素的侍卫将宫殿围了起来。凌萱公主慌张的看着四周,抓着他这颗最后的救命稻草,好像得到了一丝安慰。
“皇宫的侍卫,没那么好收买。”方翼文道。
“方将军也要帮着陛下?方将军难不成也觉得陛下此举是对的?”许怀信不可置信的问。
“没樱”他垂着头,“但有人让我来拦着两位。”
“谁?”现在谁还能使唤的动他?
“两位还是放弃吧,私自带殿下离宫是死罪。”
“不!我不要!”凌萱公主突然发了疯一样,将头上的珠钗拽下来扔在地上,吼道,“不是我,不是我!那个灾星才不是我!”
“方将军当真不能破例放过她?殿下不过……”
“抱歉,不校”他握紧长枪道。
突然一阵风吹开后窗,方翼文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脸。侍卫严阵以待,方翼文抬了抬手,制止了他们:“没想到你真如此大胆。”
“当初将军言之凿凿,日后定有重谢,就是这么谢我的?”月姑娘从窗子翻进来,冷笑道。
凌萱公主看见她,仿佛像看见了鬼,连连后退,直到徒墙边:“不,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