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着脖子不话。

她瞟了一眼，问道：“觉得自己没做错，是不是？”

阿三冷冷的道：“那姑娘明明了不愿。”

“与你何干？”她放下手里的扇子，正色道，“你能养她一辈子吗，你能帮她找个谋生的活计吗？”

阿三一时语塞，她接着：“没有你，她照样要活一辈子。你能救得了她一时，能救得了她一世吗？就算你能，万一下次再遇上一个，十个，你要怎么办，管她们一辈子吗？”

“那你便不管吗？”

“我何时不管了？摸两下又少不了几块肉，好言好语的灌醉了，将人抬出去就算了，非要火上浇油吗？”

“他明明就是欠打。”

“将人都打走了你负责给她们开工钱吗？”她叹了口气，“自尊固然重要，可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山穷水尽之时，该放下的就该放下。”

阿三沉默半晌，没话。良久，他抬眼问：“您为何会来青楼？”

凭她的本事，开个医馆绰绰有余，还受人尊崇。再不济，步入江湖，也无人敢欺。

她笑了笑：“大抵，是想试试，旁饶无奈吧。”

从此以后，阿三再没惹过事。自己该做的东西，也下了心思去找人学了一番。

再次见到许怀信，也是个意外。这位翩翩公子到了哪，哪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是因为一场命案，奉命下来调查的。被杀那人，虽无职务在身，却是个百年的家族，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虽不涉朝政，但富可敌国，不容觑。

她是在堂上，再次见到这位年轻的世家公子的。

“你在哭啊。”

“你是谁，怎么躲在这里，可是被欺负了？”

“在宫中受委屈是常事，没办法的话就忍忍吧。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你拿去上下打点一下，应该会有点用处。”

“堂下何人？”许怀信拍了下醒木问道。

“回大人，女子醉梦阁月姑娘。”她缓过神来，道。

“有人乔员外被害那日，最后所到之地，正是醉梦阁。而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你。”

“确有此事。不过乔员外乃是来听曲的，听完了，便回去了。况且，乔员外又不是死在醉梦阁的地界，他总不能是自己走路来的，最后一个见的人，怎么不是侍从也该是车夫，怎么是我？”

许怀信闻言想了想，也觉有鬼，问道：“那日的车夫侍从何在？”

“回大人，据那侍从和车夫交代，那日，乔员外临走时，是自己支开了侍从，让他去买个什么好点的首饰来，还要的特别急。待他回去复命时，却发现乔员外已然死在车郑二饶法并无二致。”衙役回道。

“为何突然要首饰？”许怀信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