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番,少年和毛驴又重新上路,毛驴驮着些许行李,走在右边,少年背着桃木剑,行在左边,一人一驴也不着急,悠悠闲闲地前进着。
“阿黄,老和尚说,行走江湖需得弄一身好行头,才不会轻易叫人看不起,不如我们到了镇上,便换身衣服吧!”少年对着名为“阿黄”的毛驴轻声呢喃着,也不在意对方是否会给反应。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少年自说自话,阿黄却忍不住翻了个颇为人性化的白眼,想必白眼的含义与“换衣服与我阿黄何干,想扮靓直说”差不离。
行了许久,总算到了镇上,恰逢元宵佳节,镇上好不热闹,大片大片的红色染就了小镇居民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大喜庆,红衣服、红灯笼、红对联,红鞭炮,无一不红。主街道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的组成颇为有意思,队伍前端是清一色的男人,最前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行走间有书生气亦有老重持成,应当是乡绅一类的人物,其左手持一木桶,右手拈一竹枝,竹枝沾水,一泼一洒,扬的是喜气福气,紧接着是站在小木车上的男人和大鼓,一敲一打,气势恢宏,木车由八个彪形大汉推着前行。再往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抬着一座又一座的神像缓慢前行,神像怒目圆瞪,威严尽显。队伍中段是一排又一排的乐师,吹拉弹唱者应有尽有。队伍末端则是两人一组前后举着绣旗的标志女人,绣旗秀美,求的是来年风调雨顺,绣的是女人们的心灵手巧。
一人一驴在山上哪曾见过这般热闹,不由得驻足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