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苔无视，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等思真答话。

兰兮见状扑通一声跪在思真面前，狠咬一口下唇，顿时两眼汪汪，“上仙，小女不是偷，我是想拜上仙为师。我知花信是墨真派之物，想替上仙拿回，那样就可见到上仙了。”

此时墨真派掌门已带着一众弟子赶来，四人被层层叠叠围绕。

“若是替上仙拿回，又怎会招摇地系于发间。”柳苔又是一鞠躬。

兰兮憋了一肚子气，这柳苔到底想干嘛。

“是因为这样上仙才能看见我，上仙～”兰兮膝盖往前挪，双手小心翼翼拽上思真上仙的衣角。

思真看向脚边的兰兮，“你想拜我为师？”

“对！”兰兮冲思真上仙露出渴望的眼神。

“好，那我就收你为徒。”

周身嘈声四起。

“怎么可能。”

“对呀，叶漆不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吗？”

“而且，她是只狐妖吧。”

“不是还没行拜师礼吗？女人嘛，不好对付，也许上仙忽悠她呢。”

……

唯有兰兮感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地磕头，额头渗出血渍。

“若上仙执意要护这妖孽，柳苔只能冒昧请求留在乌山，直至上仙松手放人为止。”

“随你。”思真上仙留话负手离去，同行的弟子叶漆也一同离去。

掌门飘缕遣散众人，并安排弟子安置柳苔。

兰兮还跪在地上，她回头瞪向柳苔，柳苔同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兰兮暗叹，柳苔就是千欹雨派来监视自己的。

“师父，师父，你等等我。”

兰兮起身小跑追在思真上仙身后。

没想到他们还真等了自己，兰兮一头撞在坚实的脊椎骨上，将雪白的袍子盖上了一朵鲜红的“花。”

“师兄对不起啊。”兰兮道歉完，绕过叶漆，拉着思真上仙的衣袖，“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行拜师大礼啊？”

思真上仙瞥一眼衣袖，兰兮意识到惊慌地松开手。

“不急，让叶漆先带你熟悉一下。”

“嗯嗯，好的师父。”

兰兮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思真上仙，他看起来有点憔悴，鬓角的发有些许泛白，眼角也起了褶子，说起话来即有威严又像一位慈父。

不应该啊，上仙不都永保青春，怎么如此苍老。

兰兮盯思真上仙盯得出神，良久才感觉到有一个人也同样在打量自己，兰兮缓缓张开手掌，笑道，“师兄。”

“你流血了。”

兰兮摸了摸额头，看着指尖的点点血色，“没事，小伤。”

“小伤？”叶漆显出些许恼色，冷言，“确实。可是我衣服脏了。”

兰兮小碎步绕到叶漆身后，看着衣服上的一抹红色，“这人这么厉害的吗？背上都能看见。”

“你说什么？”

“我说师兄这衣服我定会洗干净的。”

叶漆也很爽快，解下腰带，脱下袍子往兰兮的脑袋上一扔，“多谢姑娘了。”

“姑娘？”兰兮将衣服从脑袋上扯下来叠好放，冲叶漆喊道，“师兄同师父住一起吗？我要去哪里找你？”

叶漆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