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精从他身上收回眼神，从书堆里抽出一张纸，看了一会，“密令或凭证。”

刘俊感觉到精神紧绷，四处似乎有无数眼光在注视着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在记忆里的一句密语：

“切偌丝刻耳”——古***语

此刻，他看到他说的每一个字节每一个音符都好像化作一道黑色的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水痕，在老妖精的纸上汇集，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节说出，那纸随之消失。

没多久，刘俊能听到有齿轮的声音在穹顶上滚动，无数齿轮咬合的轰鸣声。

老妖精摆动着耳朵，似乎是听到了一些什么，叹了一口气，从高脚凳上走下，“跟我来。”

刘俊满脸问号地跟了上去，他只听到机器在响啊，这老妖精听到啥了？

一道一人宽的门从墙里出现，走进门去，是一条幽深的走廊，一如既往地没有灯开着，老妖精提着风铭灯走在前面，低角度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了很长，幽暗的环境让刘俊的心跳有些加速。

他看着墙上挑着的壁灯，礼貌加好奇的问道，“那啥，你们怎么不开灯呢？”

“这是我们的传统，也是响应我们神的号召，节约每一份灯光是我们的职责。”老妖精虔诚地把风铭灯又调暗了一点，“有效的利用灯光可以延长灯具的寿命。”

“哇，你们真是好伟大呢。”

刘俊嘴角一抽，发扬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良好传统，也不敢说不好听的，抠成这样的人心眼得多小。

灯光下的影子头点了点，语气赞同加悲愤“是啊，我们为了世界做了这么大贡献，拥有着世界最完美的品格，那些见鬼的巫师们竟然不相信我们，偏要把钱存在那些凡人的银行里。”

它或许好久没有和人聊天了，或者真的聊到了伤心处，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那些卑鄙无耻巫师，心是那么丑陋，他们竟然还要和那些凡人们要利息，这是何等的罪孽。”

它猛地转身，妖精眼里含着泪水，在灯光下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你说是不是。”

刘俊心惊胆战的看着被它晃得摇摆不定的风铭灯，他实在没办法把开灯和利息联系在一起，只好尽一切真诚努力的点头，真怕说的不对打他的头，“您说的是。”

或许是他赞同了还是老妖精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话，它冷哼一声的回头继续向前走了，踢到了一根骨头，惨白的骨质在灯光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刘俊再次一身冷汗。

这是啥？

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这这……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