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一片安静，屏风后面的女人团扇遮住了脸，“嘁嘁嘁”的笑着，娇柔的笑声有着勾人的魂魄的诱惑，她就像是在看戏，小丑的疯狂的状态仿佛与她无关，这个女人哪怕像是人，然而并不是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站在屏风前的小丑滑稽的脸扭曲像是一团被用过的纸，五官被搅动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好像被死亡笼罩着，在黑暗中化为一张张绝望变成的脸，扭曲着残余的火光，在空中无视障碍瞬息而至！

刘俊平静的脸像已看开世间万物一样，不是不想躲，是根本躲不开，扭曲的脸化作漆黑的手狠狠的握住他的脖子，有的插入了他的心脏，死亡的力量让他的身体的气息变得微弱起来，这是古仕女的能力，以怨毒的脸唾骂于人，狠毒之手毒杀夫君的力量，黑暗所至无处可逃！

他的脸上一片灰黑色，吐出黑血，有几只黑手按捺不定的变回苍白的脸，分食着下落的血，血未落地就被吸食完，它们却没有变回去，在相互交错怒骂嘲笑着彼此，本来只是隐约能看的五官，被线条再次勾画，五官更是明显，都是男人的头颅，有青年，有老人，它们相互嘲笑以后互掐起来，有的在旁边看戏，有的则在一旁无比恶意的看着刘俊，眼神中似乎在期待他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耳边似乎传来仕女娇笑的声音，如怨如诉，如泣如暮，狠毒之心至此，骄纵之心至此，小丑满是快意狠毒等待深渊上的死亡之力侵蚀着刘俊，这种杀死曾近问鼎王者的快意在他扭曲的脸上写出来，刘俊睁开的一只眼可以清晰的看到小丑的五官被挤到一边，无数皮肤的褶皱层层堆叠，形成一笔一划，从上往下写着两个无比工整的楷书大字：

“甚爽！”

刘俊的生命力被黑色的手吸食着，他搀着收从口袋里拿出药剂，手臂上感觉到一阵脱力，一只黑手按住他的手，抓不住药剂的手被松开，瓶子从手上摔落在地上滑出去，他想要深处手抓住它，一只黑色的靴子踩下，玻璃瓶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它碎了，

“我真不认识你，审查者是神马玩意，肯定不是我，我都已经十九岁，早就过了中二的年龄，您这幅模样都快吓死我这个小朋友了，行行好，放过我吧。”刘俊苦笑着，放下手臂，绝对强力下毫无意义。

小丑沉默，肩膀突然颤动着，

“哈哈哈哈哈！”

尖锐嘶哑的笑在黑色的夜晚是如此疯狂，狂躁的噪音像是无数个针穿刺着他的耳膜，想紧紧捂住耳朵，双手却被按住了，没有力量去握住，能感觉到它们，却无法抬起。

小丑突然低下头，头颅像是时钟一样旋转一百八十度，“你真的不是他？”他的眼睛闪着血红，抵近刘俊的双眼，仿佛能看到他眼里无尽的杀意。

刘俊迷茫的看着他的双眼，假装在回忆的一些东西，“我记得记忆碎片里说博士受……以前和那个人说过，动手术以后他的一些东西会发生一些改变，也会遗忘一些东西，他也许能记得你……我真的不是他啦，抱歉。”

他真心实意的道歉着，小丑这幅尊容，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忘也很正常，毕竟谁都不会想吃饭的时候倒胃口不是吗？

“你说博士受伤了？”他猩红的双眼诡异的闪烁着异色，有无数奇怪的触须从瞳孔里钻了出来，那些触须蠕动着飘在空中，朝着刘俊的瞳孔钻去。

刘俊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被吸引过去，脑子里一片混沌，视线被牢牢的落在他的瞳孔里，他透过他仿佛猩红的眼里，看到了沸腾的血液，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