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就去做黄红旗的工作。
枣儿要黄红旗陪宁廷礼,其实也是想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枣儿希望帮他再次回到村干部队伍郑
新朵子村三村合一后,村干部队伍明显薄弱了,陶三喜搞待人接物没问题,但在村中事务管理上,明显的力不从心。
这和他的格有关,他属于那种“老好人”型的,凡事害怕得罪人,遇到麻烦就嘻嘻哈哈的和稀泥。
尤其在东西两个朵子村的事上,陶三喜表现得特别畏手畏脚。
黄红旗则不然,他干农村工作很有一,该的,该笑的笑,遇到原则问题,决不会让步,而且能打硬仗,敢啃硬骨头。
枣儿就见过他撂下脸熊人。
那还是他的一个本家叔,就因为浇地在路上扒开一个口子,让黄红旗撞见了,上去就是一通狠尅,
“不修路你们骂镇政府不干事,路修好了又不惜,今你扒一个口子,明他扒一个口子,路还能走吗?你立马去买两袋水泥,把路给我补好!”
这还不算完,黄红旗接着在大喇叭里喊话,对老叔进行点名批评,并放出话来,若再有人毁坏村里的硬化路面,就罚款一千块钱。
在朵山镇,朵子东村的路是维护最好的,这点连县交通局都服气。
可好人也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
黄红旗本不是一个喜欢贪便夷人,不知犯了哪股邪劲,竟让亮给忽悠晕乎了。
要黄红旗犯错那件事,庄有成也有责任,他就是太信任黄红旗了,所以才没管那么细。
枣儿对黄红旗有信心,认为他虽然现在心里窝着一股火,是缺乏有效的勾通,只要把道理和他讲明白,他依然还能成为村里的带头人。
枣儿一进黄红旗家,黄红旗媳妇就甩脸子给她看,“你找谁?”
“妗子,你我到我舅家来能找谁?”
“谁是你舅?俺可没有你这样显赫的亲戚。”
“妗子,我招你还是惹你啦?”枣儿笑嘻嘻地,“外甥是姥娘家的看门狗,打断腿都撵不走,要不你拿根棍把我腿打断?”
黄红旗的媳妇忍不住笑了,“你是女孩子,咋学亮没脸没皮的。”
“到了舅家,要什么脸,我饿了,妗子做什么好吃的没有?”
“没有,黄家的饭不如庄家的好吃,饿了回家吃去。”
枣儿就朝屋里走,黄红旗走出来,手里拿着凿子,上扑满一层木屑,问,“你来干什么?”
“你的根雕做得好,来找你聊聊咱们村根雕发展的事。”
“比你们庄家差得远呢,你们家开着艺术馆,办着木雕厂,用不着找我聊吧。”
黄红旗做了一组十二生肖,摆在院子里准备刷一层桐油。
枣儿:“舅,你这组根雕做得绝了,从哪凑得这么齐的树桩子?”